南歌也没推诿,拿回了那半吊钱。
这一站起来,南歌便看见了圣女的腿。
原来是坐在轮椅之上,腿有残疾。
南歌没有多言,捂着肚子,转身离开了此处。
“这巫族圣女,瞧着年纪不大,没想到会有如此医术。”南歌缓缓开口,看向一侧的石婷道。
“那可不,圣女姐姐天资聪颖,深谙医道,也是师父挑中的人选。”石婷惋惜叹道,“可惜的是,生来腿有残疾。不过经师父医治,倒是有所好转。”
“你师父的医术,想必十分厉害。”南歌对石婷口中的师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石婷点点头,轻松说道,“我这病早在几年前便被判了死刑,多亏师父特制的药丸,我才能活到现在。
说起来,我娘和我师父,出自同族。
按辈分,师父应该算我的师叔。”
石婷垂眸,略显落寞,“师父对我娘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她没能救下我娘,便日日精研药理,将对我娘的愧疚,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她想救我,但这人的命,总归是有定数的。”
南歌颇为意外地看向石婷,原本以为这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但看待生死,却比任何人都通透豁达。
“小师妹,请留步!”身后传来喊声,南歌几人同时回头,便见一白袍族人,疾步走来。
“今夜族里有祭祀仪式,圣女特留小师妹在此,助她卜卦。”
石婷点了点头,笑道:“好啊,圣女姐姐别嫌我麻烦就是。”
她回头看向南歌,没予北堂渊一个眼神,只对南歌道,“小公子先回去吧,别忘了服药,顺便跟我哥说一声,我暂且留宿在这里。”
南歌点头,目送石婷跟着白袍族人走了。
待石婷一走,南歌适才直起腰身,看向北堂渊道:“你对巫族治病一事,如何看?”
“神在在的,不足为信。”北堂渊笑道,“比起他们,我反而信陆医官。”
南歌从怀里掏出那瓶圣水,与北堂渊边走边说:“方才,我不过是质疑圣湖一嘴,这里的村民,便是那种态度。
可见他们,十分信服巫族,容不得别人诋毁半句。
事实是什么,对他们而言,已不重要。
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东西,这才是最可怕的。”
南歌拨开药瓶的塞子,看向里侧的水,很是清冽,不像是他们在客栈里发现的湖水。
南歌递给北堂渊查看,又道,“那圣女,医术平庸,或许与我的皮毛医术,半斤八两。
若是陆医官,一摸脉象,便知我,是男是女。
我一无病之人,不过运功动了点真气,也能诊出病来,着实惊到我了。”
南歌笑道,指向北堂渊手中的药瓶,“回去给陆医官瞧瞧,这圣水,究竟怎么个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