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带回来的。”石婷说道。
南歌微讶:“倒是听家丁说起过,你有个兄长为找你,去了渔县。”
给自己倒了杯水,南歌兀自饮着,好奇问道,“不知小姐的兄长,是做什么的?怎能得到这般珍贵物件?”
“我哥是商人,与崔员外一起捣腾些古董、药材,还有些货物。”石婷拨弄着自己的发梢,回应南歌的问题,“爹希望,我哥能考取功名,但他不是那块料。”
南歌了然,原来如此。
倒也不是嚣张,而是石府的公子,有这个财力。
南歌兀自吃喝,刚落脚,一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哥去渔县,可能以为我已经逃往渔县,去抓水怪了。”石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他们总把我关在府里,不让我出门。
我总想着,自己能为大家做些什么。
之前我以为,只要我把祸乱苏城的怪物抓到了,就可以向他们证明,我不是只能待在府里。
但我看到那个水怪姐姐的时候,我又不想抓她了。”
南歌疑惑道:“她劫持你,又差点把你淹死,你为何不想捉她?”
“她没有要害我啊。”石婷讶然道,“她虽然挟持了我,但却没想害我,反而还救了我。”
“哦?怎讲?”南歌端起水杯,追问道。
石婷晃荡着两只腿,抬头回忆起来:“那水怪姐姐挟持了我,从窗户逃走。
她不知在客栈外找什么,没找到,便带着我去了芦苇荡。
芦苇荡的岸边,停了一个竹筏,竹筏上一个人都没有。
水怪姐姐便把我放在竹筏上,想带我走。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人,他很凶,我看到他手里握着一匕首。
水怪姐姐见到那人后,十分激动,便和他打了起来。
我当时很害怕,看他们在水中打得激烈,却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不会游水……”
石婷落寞着语气,继续道,“后来,那个人钻出了湖面,想要袭击我。
是水怪姐姐扯住他的动作,水怪姐姐为救我,胳膊被那人伤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后,便身体发软,倒在了木筏上。
迷迷糊糊中,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
石婷有些羞赧地拽紧自己的衣襟,瞥了眼南歌道,“再醒来时,就看到你摸我……”
扯了下眼角,南歌清清嗓子,刚要开口解释,陆中焉的声音飘了进来:“依石小姐所言,那个与水怪缠斗之人,就是载我去芦苇荡的小福子。”
“此人叫周福,崔员外的亲信,擅水性。”南歌看向斜靠在门边的陆中焉,她并未避讳石婷,直言道,“我们调查过客栈的人,其中有一个伙计,认识周福。”
“这就奇怪了……”陆中焉摸着下巴,径直走进屋子,自然而然的落座于两人身侧,也给自己倒了杯水道,“崔员外和知府大人交情不浅,而周福又是崔员外的人,为何他要袭击石小姐呢?”
石婷诧然地看了眼陆中焉,又看向南歌,从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中,她仿若捕捉到什么,蹙眉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爹和崔员外交情不浅?”
“听客栈伙计说的。”南歌答道,笑了笑,“石小姐方才不也说,你哥与崔员外一同做生意吗?
我们这位陆先生,想必也听到了。”
石婷撅了撅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陆中焉,不太高兴。
南歌又捏起糕点,咬了一口,琢磨片刻后,问陆中焉道,“你是如何碰到周福的?详细说说。”
陆中焉抬头望向天棚,回忆道:“我和老黑先你们一步到的客栈。
无意中听到伙计们说,附近有片芦苇荡,一些郎中会去那采药,有不少好东西。
我与你们来苏城,本就是找药的,便想去碰碰运气。
出客栈的时候,我正好瞧见空地有个影子,发现那人在整理木筏,便过去询问他,能否带我去芦苇荡。
他当时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用木筏载我去芦苇荡了。”
南歌喝了口水,疑惑道:“听掌柜说,那个木筏是用来载运纸人的,而纸人,是为了祭拜水怪。
周福并非客栈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他动用木筏,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装纸人,祭拜水怪?”
闻言,陆中焉脸色微变,后怕道:“可我没见到什么纸人啊,瞧他的样子,是想用木筏淌过那片湖。
我问过他,他说他是店家伙计,偶尔会载着客人去湖那边的渔县。”
“你给他乘船的钱了?”南歌问陆中焉道。
陆中焉点了点头,揉鼻子笑笑:“一开始他不想载我,但我给了他几个铜板,外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他就带我去了。”
南歌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周福被陆中焉纠缠,不得不载他走:“你胆子可真大,一个人就去了,也不怕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