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缓声回应:“万老爷子又给国库奉了二十万两黄金,求皇上饶她女儿一条命。
朱戎和温吟皇后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皇上连武陵溪都饶过一命,想必也不想再杀人脑袋了。
这若换做从前,他可不会这般从轻处理。
万幽莹被永远锁在冷宫内,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让她尝尝温吟皇后遭遇的苦。”
南歌点点头,想起什么道:“朱戎和东瀛人勾结,不知意欲何为呢?”
“那些被逮住的东瀛浪人,本就是潜藏在京师的探子,恰好被朱戎发现,打算收为己用。
我在朱戎寝殿的床头下,还发现了几张东瀛地形图。
若我猜的不错,朱戎和东瀛人勾结,也是他的一步棋。
他打算利用东瀛势力,助他夺得皇位,逼老皇帝交出兵符。
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我们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有些乱了阵脚。”
南歌撇了下嘴角道:“还是太贪心了吧,什么都想要,却也什么都失去了。”
“不说他了。”北堂渊从怀里掏出一份案卷,递给南歌道,“这份案卷已经压在镇抚司有段日子了,江南苏城一带有水怪作乱,已至多名渔家离奇身亡。
当地以捕鱼为业,渔家无法出船,不仅影响当地渔业,连带一方百姓,也难维持生计。”
南歌端看手中案卷,仔细研读。
“按正常流程,这份上书奏呈,不应出现在我们司衙,而是刑部那里。
既然这个上书的人,将奏呈直接送到我们手中,必有缘由。
据我所知,朝廷在一月前,已向江南一带拨了赈灾款。
但这批赈灾款的名头,是因为水患泛滥成灾,却没说水怪之事。
我收到这封奏呈时,已派了人去苏城调查,但至今没有音信。
正值朱戎的案子,也便耽搁了。”
南歌折叠了手里的卷宗道:“所以我们要去苏城?”
北堂渊摸了下鼻梁道:“是我向皇上请旨,求调苏城,彻查此案。
我们去的时候,还要带上赈灾款。”
南歌点点头道:“回去收拾行李吧。”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何要在此时,远离京城吗?”北堂渊开口问道,看向南歌。
南歌笑回:“多半是为了逃婚,老皇帝召见你,是不是又要赐婚呢。”
北堂渊略显诧异:“这你也能猜到?”
“他还想将我赐给贤郡王的世子呐。”南歌眨了下眼道,“不过,我又不认得他。”
拍拍脸上的面具,南歌笑道,“我这张脸,也算是因祸得福,落了个清闲。”
北堂渊往前走着,看向走在前方的南歌,只见那人步履轻快,甚是愉悦。
北堂渊勾起嘴角,跟在对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南歌压在身上的担子,终归可以卸下了。
此次去江南,北堂渊斟酌再三,一来是为躲避老皇帝乱点鸳鸯谱,二来,他也想带南歌出去走走。
并且,水怪之事蹊跷,自己派去的人,到底去了哪里,为何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