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瑢走近了几步,握着她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抬高并且固定。
“哎哎哎!”禾桑桑倒在病床上,手舞足蹈的想要阻止白瑢的下一步的动作。
白瑢握着她腿的手一顿,侧眸看向她,禾桑桑和他对视,身子没动,杏眼圆又大,“你干嘛?”
语调娇软磨人。
白瑢先是帮她把打了石膏的腿固定住,接着解释道,“在打完石膏之后,要适当的抬高患肢,这样有利于骨折部位消肿。”
“我知道。”禾桑桑脆生生的答。
“那你刚才......”白瑢才开口,就被禾桑桑打断了,“我...我刚才是想上厕所。”
最后禾桑桑的声音愈来越小,“厕所”两个字几乎只能她自己听见。
白瑢茫然了瞬,随即轻笑出声,“不早说?嗯?”
白瑢再次动手,将她那条伤腿拿了下来。
“你都没给我机会说。”禾桑桑嘟囔了句,然后侧着身子想要下床,但却是没地方落手,或者说她的手没法落,毕竟手也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就是伤得不轻的样子。
“你手也受伤了?”怕是白瑢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远远超乎了医患之间正常沟通的界限。
“昂!那威亚坏掉的时候,我也没反应过来,想着能撑一下是一下,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禾桑桑摊了摊两只包的严实无比的爪子,狠狠的卖了把可怜,博了把同情。
禾桑桑抬眼,看到白瑢眼神有所松动,她趁机提出要求,“白瑢,你抱我去厕所好不好?我自己去不了。”
小嘴扁了扁,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白瑢觉得抱着她去厕所这种行为太过于亲密,抿了抿唇道,“我帮你去找助理或者经纪人,行么?”
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抱她去。
“我经纪人去给我买馄饨了,助理回家给我收拾洗漱的东西了。我自己去就行啦!”
禾桑桑扯了抹笑,她都主动一点了,他还不愿意,如果要她舔着脸求他才行,那还是算了,她丢不起那人。
禾桑桑用手腕撑着床,没受伤的脚先落地,然后起身,一蹦一蹦的往卫生间那跳过去。
白瑢看着她随着她动作一摆一摆的马尾,微微拧眉。
犹豫了瞬,还是把手里的记录册放在了床边,然后上前了几步,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腾空而起的瞬间,禾桑桑下意识的搂住了白瑢的脖子,白瑢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把她往上颠了颠,继续向前走。
“谢谢。”禾桑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小声道谢。
“举手之劳。小心点,自己进去,我在门口等你。”
白瑢把禾桑桑放在了房间的卫生间门口,叮嘱着。
“好。”禾桑桑应得轻快,蹦跳着的脚步都彰显着她的愉悦。
白瑢在卫生间门口倚了一会儿,门里面就探出了了个圆溜溜的脑袋,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你抱我回去叭。”禾桑桑双手一张,颇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味。
白瑢看着她,几秒后还是上前把她弯腰抱到了病床上。
禾桑桑用被子半遮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糯叽叽的道谢,“白医生,谢谢你。”
“应该的。”白瑢重新拿起放在床边的记录册,转身出了房门,向办公室走去。
.........
办公室
“呦!这是谁啊?”杨怿礼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贱兮兮的问着。
“起来。”白瑢把手里的记录册放在了桌上,道。
杨怿礼手掩在了自己的唇边,嘴角勾着痞笑,眼中都是不怀好意的打量,“啧”了声,继而出声道,“兄弟,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事实.....”
杨怿礼特地拖长了语调,“你现在耳尖是红的啊~”
白瑢被他说的愣在了原地,他刚刚抱起禾桑桑时,心底确实闪过了一丝异样,她整个人软的就像没有骨头似的,乖乖的呆在他怀里的样子,确实........
“哇!白瑢!你真的啊!炸炸你还真不说话了?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去你那搭档的病房了?”
“关你什么事,给我回你办公室去,别在这影响我。”
白瑢把刚放在桌上的记录册重新拿在了手上,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杨怿礼的肩侧,驱赶之意明显。
“狗急跳墙是不是?你别忘了我才是她的主治医生,你去看她就已经在假公济私了,还嘴硬!”
杨怿礼一边叫喊一边出了他的办公室。
白瑢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假公济私么?
可能吧!
认识的去看一眼,完全就属于正常的情况。
时间又往前了推了几天,禾桑桑手上的纱布被拆掉了,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