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去拿汤药了。兰枫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以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现在,窗户被遮上不能打开,门更不能开,整个房子里连个可以作为扇子的东西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快要热死了,身体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热气不断在涌动。因为担心太子会进来,所以她也不能把衣服都脱了。有时,她真想出去找一池清水,然后一头扎进去,但这是不可能的。
“哎,真是难受死了。”
换新的汤药以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奇怪的是,从昨天开始,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原本坐都坐不起来,从今天早晨开始,她可以自己坐起来了,身体也感觉逐渐有了力气。御医说,这个药吃到今天晚上就可以了,这么说,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门外传来了御医的声音,兰枫赶紧躺了下来。
“尚书令大人,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出来晒晒太阳。”
“啊,是吗。”
“御医大人,您看枫能恢复过来吗?”
“当然。”
“会和以前一样那么精力充沛吗?”
“那恐怕是不行了,治疗顺利的话,也就是能达到可以不靠别人自己走路的程度。”
“这样的话,晚上的事情还能做吗?会有那种想法吗?能到那个程度吗?”
“晚上的事情?啊,站岗的事情吗?”
“呃,对,站岗的事情。”
“不可能了,能走路就不错了,那也只是在近处散散步而已。”
“确实不可能了吗?”
“是的,我已经跟太子说过了。”
“在皇宫里,还有他能做的事情吗?”
“没有了,以后他的体力只能是散步的程度,所以不可能做事了。”
“这么说,他就不能再呆在皇宫里了!”
“是这样的。”
“御医大人,您果然是名不虚传!”
孙海仁兴高采烈地出了青荷园。御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走进了兰枫的房间。
“枫,吃药吧。”
兰枫坐了起来,一口气把汤药都喝了下去。
“枫,在做针灸的时候,你把这个方子背一下,以防你给弄丢了。你回家以后,一定要按照这个方子,再吃一段时间的药。”
御医把写着中药名称和用量的处方递给了兰枫。
“知道了。刚才那个家伙为什么那样吗?”
“谁?啊~,是说尚书令大人吗?”
“哼!什么尚书令?”
“是啊,看他表情严肃地站在房间门口,所以我就问了几句。趴下吧,我给你针灸。”
说完,御医转过了身去。兰枫把衣服脱了下来,只穿着下身的内衣,她并没有穿抹胸,因为每次针灸的时候都需要穿脱,太麻烦了。然后,她趴了下来。
兰枫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个疑问,孙海仁他们三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也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老四走了进去。在宽敞的院子里,停着住店商旅的马和马车。
院子里摆着四张桌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有两名同伴正在吃饭。他们五百个人都分散在了附近,所以每一个客栈都住了一些。同伴向老四点头打招呼,但是,他却装作不认识,走了进去。一个端着空碗碟的姑娘停了下来。
“对不起,打搅一下。请问,那个悬赏画画像的人是住在这里吗?”
年轻的姑娘顿时脸红了起来,她对老四说道:
“他住在后院,我带您去吧。”
老四对姑娘微笑着,说道:
“太感谢了,您正忙着,我就不打搅了,我自己去吧。”
“好的,官爷。是后院 里排 最左边的房间。”
姑娘低着头都不好意思与老四对视,在姑娘身后的两个同伴砸着舌,摇着脑袋。老四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径直走向了后院。
客栈的前院是吃饭的地方,住宿是在客栈的后院,来到后院一看,这里有十个房间,正对着院门一排有六间,右边一排有四间。老四来到里排最左边的房门前,听了听,里面没有人,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什么东西,在床榻上,用被单卷着什么。老四走过去,把卷着的被单打开一看,是一把熟悉的长枪!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又重新用被单把长枪包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客栈。
在客栈内,德发一听到开门声,就坐了起来。其他人还在酣睡。门开了,老四探进脑袋,冲德发点了一下头,德发赶紧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个人住的地方找到了,但是没有见到人。客栈的人说,那个人每天早晨吃完早饭,就出去寻找悬赏捉拿的人,然后下午很晚才回来。”
德发也没有答话,抬腿就往外走,老四也跟了出来。
画像快花完了,武阳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年轻的歌妓则一直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