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微微听着不再僵硬的声音,心中有些动摇,但她的脚依旧如同粘在地板上般没有动。
“你…你真的是微微的爸爸吗?”小团子的声音又软又奶,小心翼翼的问道。
阎薄琛只觉又心疼又好笑,他忍住泪拍拍手,道:“当然是真的,宝宝快过来爸爸怀里!”
也不知为何,阎薄琛现在只想好好的抱抱她。
看到她的出现,他的心瞬间稳稳的,不再慌张彷徨,举措无安。
小团子再无犹豫,坚定地朝着阎薄琛的方向跑去,一路小跑到爸爸的怀里,声音又软又甜:“爸爸~”
“微微好担心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陷入梦境循环呢?”
感知到爸爸浑身的温度,小团子安下心,乖乖问道。
阎薄琛摇了摇头,他道:“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那天,我和潋阳在谈工作上的事,突然,外面的天气恶劣,瞬间乌云密布,紧接着我就感到眼前有一个红影飘过,再次的睁开眼,我就出现在了这个酒店的走廊中。”
阎薄琛陈述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
小团子微微摸着下巴,慎重思考,她缓缓道来:“看来是那一道红色身影把你引入梦境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阎微微下意识的张开手臂想要把阎薄琛护在身后。
“爸爸别怕,有微微在!”
两人的视线落在酒店的大床上,女人的尸体被包裹的严实,看不出一丝异常。
阎薄琛迈着脚步一点点靠近,不敢打扰惊蛇。
越是靠近,被子里的声音越是明显,寂静中,格外地制造紧张的气氛。
阎薄琛来到床边,大手一挥,刻不容缓地掀开被子想要一探究竟。
浑身雪白的身子映入两人的视线。
极为平静,更彰显了它的古怪异常。
阎薄琛探出一只手,只见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满是血红之色,她抬起头部,大嘴一张狠狠的咬住阎薄琛的虎口。
瞬间,阎薄琛的手开始流出止不住鲜血,可阎薄琛硬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小团子从他的身上下来,跑到浴室想要去找药箱给阎薄琛包扎,离奇的事,刚刚还在的药箱此刻已消失不见。
阎薄琛站在原地观察着女人的尸体,她平和安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异样,要不是有他手上的鲜血证明,他甚至要怀疑刚刚一切都是假的,女人并没有醒来。
现在来看一切更像是一种应激反应。
“别找了,找不到的,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不想让你找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阎薄琛看着小团子依然在不放弃的寻找他心里不是滋味,出言淡淡的道。
“不会的爸爸,你的手还在流血,一定要包扎。”阎微微语气急急忙忙。
酒店房间里的角落通通被她找了个遍,可依旧没有任何踪迹。
阎微微泄了气的坐在地上,她用力地扯下衣袖,拉成一个长条,她来到阎薄琛的身边。
“爸爸坐,哪怕简单包扎一下也是好的。”
阎薄琛认为于事无补,但面对小团子他内心说出,默默的坐在地上让她包扎。
衣袖不是纱布,包扎起来不太方便,阎微微整整绕了好几个圈把让鲜血不再溢出,她按照记忆中的手法打了一个不太美观的蝴蝶结。
阎微微擦擦额头的汗,抬着头,小脸红扑扑的看着爸爸,她甜甜的道:“微微说过,有微微在,爸爸别怕。”
阎薄琛低头看着小团子给他包扎的伤口,很丑,但他很感动。
他沉声缓缓道:“有微微在,爸爸不怕。”
床上的女人再次发出响动。
“阎薄琛,我死的好惨啊~”
“你不得好死~”
仅仅两句话,不进电梯了,还提到了阎薄琛的名字。
阎薄琛神色瞬间暗淡,他没做过的事情他不回背锅,他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
紧皱着眉眼,出声发问:“你死的惨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死不死,好死坏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句话,问的女人哑口无言。
原本满是鲜红的双眼,此刻也恢复正常瞳孔的模样。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阎薄琛,僵硬且吐字不清的道:“你,怎么能和你没关系呢……恩人他说了!杀我的人就是你,而且我查了那天的监控除了恩人也只有你出现过,你还敢说不是你?”
女人信心满满的说出这番言论。
阎薄琛直接被气笑道:“哪门子的恩人?你怎么不去怀疑是他杀的你呢?”
“看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成年了吧?怎么一点做事判断的能力都没有呢?”
阎薄琛开启毒舌模式。
“我是出现在监控里没错,可你能不能把监控从头到尾看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404的房间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