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影的脑子里乱的一团糟,却在顺着美妇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时,异常纷杂的脑子居然疏清了开来……
也渐渐地浮现了几个她曾经梦过的一个画面。
不过那个画面还没等寒千影看清里面是什么,就像闪电一样稍纵即逝。
寒千影瞳眸微震,慌乱地看向魏银华:“我做过一个梦……但是现在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努力想着刚才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可是寒千影的头却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剧烈地痛了起来!
见寒千影脸色痛苦地捂着头,跟上来的韩胥连忙安抚着她:“萤儿乖,先别太着急想这么多了,反正你我已经证实是父女关系了,旁的已经无所谓了……”
魏银华推开自己的夫君,关切地帮小姑娘揉着头:“对,我们不想这么多了。”
随着魏银华用熟练的指法给寒千影揉着头之后,寒千影发觉自己的头居然不疼了。
不但如此,她还想起了刚才那消失的画面是什么内容。
盛开满枝头的洁白梨花……
在花树树下的趴着不知在埋什么东西的稚嫩女童……
梦里的的院子,像极了此时她此刻身处的地方。
寒千影猛然看向那院角落里梨树下的土地,呼吸骤然开始急促……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一般,寒千影轻轻推开魏银华的手,然后就朝着那棵梨树跑去。
“唉,萤儿你要去哪?”
魏银华见小姑娘脚步飞快的跑到那棵粗壮的梨树下,跟韩胥对视一眼后,二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站在枯燥梨花树下的寒千影盯着地上的一块土壤看了须臾。
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一样,慢慢地半跪下身子后,就伸手去挖开有些松软的土层……
那边,你自己走!”
“萤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地上脏,你快起来好吗?”魏银华看着寒千影满手都是泥土,连手指挖红了都不肯停下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
想弯身去扶起寒千影,却被她固执地拨开了自己的动作。
不过很快的,寒千影满手泥污的手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盒状物。
她心里不禁一惊,呆坐在了地上。
清灵明亮的眼眸盯着泥土里若隐若现的木盒子,这里居然跟梦里的一样被人埋下了东西……
寒千影不顾韩氏夫妇的阻扰从那堆土壤里挖出了那个已经腐朽得不成样的木盒。
木盒子的用料是楠木,却因为泥土水分太潮湿的缘故历经数年早就腐朽松垮。
魏银华在看见寒千影挖出了那个木盒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有喜也有悲。
最终忍不住转身伏在韩胥的肩头痛哭出声:“夫君你看见没有,十二年了,我们的小闺女居然还记得儿时在这树下还埋有东西……”
“夫人先别哭了,萤儿还在看着我们呢。”韩胥心里实际上也很激动,但是他没自己的发妻变现得这么明显。
闻言魏银华赶紧擦了自己的眼泪,高兴地去扶起还呆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地上脏,萤儿快些起来……”
任由被人扶着起身,寒千影抬眼愣愣的看着魏银华的眉眼。
内心似乎是有些感触,她抬起手里脏兮兮的木盒子,对眼含热泪的美妇人喃喃解释道:“我做过的那个梦里,有个年纪很小的粉裙子女孩在这棵树下埋下了一样东西。”
魏银华忍着那股心疼感抱住了寒千影,“傻孩子,这东西就是在你两岁生辰时偷偷背着娘埋下的……”
松开了寒千影,魏银华看她还是一副茫然不太相信的样子,神情有些沮丧。
却耐着心用自己的丝帕帮她擦着手上的泥污,温柔的对她说道:“你能记得这个,就已经说了一切,不是吗?”
寒千影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得厉害,抬手一抹居然是泪水……
“萤儿,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娘了吗?”魏银华拿过她手里的木盒递给同样红了眼眶了韩胥。
看着美妇人眼中饱含的期待,寒千影却感觉喉咙被堵了一样,怎么也喊不出魏银华期待地那一声娘亲。
倒是韩胥看出了寒千影的异样,他拉过自己发妻对她说道:“夫人,依我看,萤儿现在还需要些时间来消化我们是她亲生父母的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心急了好吗?”
寒千影眼色复杂的看向韩胥。
这个大叔,就是她父亲吗?
后者感觉到她的目光,立即朝她走来:“萤儿,先跟我们出去吧。”
韩胥看着寒千影的目光有些欣慰。
小闺女长大的模样虽说跟幼时不太一样了,但一样是玉雪秀致。
会客厅这边,封翊已经打算起身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老管家慌忙地进来禀告:“大公子,外面,那个什么沈王爷又来了!”
“什么?这个混蛋消息真够快的!”韩云简一听,气得站起身。
随即又问老管家:“对了,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