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亲王府内,沈冥池落寞地坐在一方书案的后面
修洁如玉的手指抚过寒千影曾经看过的书。
然后拿起其中一本来翻看。
却瞧见有好几张的书页都被人用蘸了墨汁的毛笔作恶地笔画上了大猪头。
而且每个猪头的头顶上都戴了一顶男子惯用来束发的发冠。
瞧着滑稽又可笑。
沈冥池脸上微微一怔。
很快就明白过来寒千影画的这猪头是指谁了。
随即嘴角扬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可笑过之后心情就变得异常失落了起来。
逆风缓步进来就看见沈冥池一言不发,眼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周身都散发一种颓然的气息。
他走近过去,将刚收到的密函呈交给沈冥池:“主子,这是密探刚查到的消息,请您悦目。”
沈冥池眼睛都没抬起,目光一直停在手里的书上。
只凝声讲道:“先放着吧,孤王现在没心思处理这些事情。”
看沈冥池目不关心的样子,逆风解释:“主子之前一直在查豫州各大士族的背景,现在安插在豫州的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请主子还是先过一下目为好。”
“可查到韩家的事情查清楚了?”沈冥池合上书本问。
逆风点点头:“回主子,递交消息的人说已经查到了。”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份书函放在沈冥池面前的书案上。
沈冥池拿起逆风刚拿出来的书函。
声音比之往日都清冷了几分:“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主子。”
不过逆风刚转身要离开,就听见沈冥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等。”
逆风疑惑地转回去.。
只见端坐在书案后面神色漠冷的俊美男人已经起身。
一头雾水的逆风费解的问道:“主子您还有事情要吩咐?”
沈冥池凝声:“你跟江启臣说一声,让他调动楼中所有的人暗中继续寻找小夫人,若有消息须得先回复孤王,切不能被她发现你们在找她。”
听完主子的话,逆风心神领会:“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逆风已经离开去办自己吩咐的事情,沈冥池踱步至敞开的雕花木窗前迎风而立。
望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目光逐渐变得萧索而又仿徨……
也不知道他的小姑娘现在到底如何了。
一想到寒千影此时有可能还拖着身上的病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藏着,沈冥池既心疼又难受……
同时也在谴责自己没有把他的小姑娘照顾好,把好好的人都弄丢了。
沈冥池收回目光,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他没去看那两封写有重要消息的书函,而是捧着之前翻看的书神情专注地继续翻阅。
偶尔看见有特别奇怪的内容时,沈冥池的眼中都忍不住露现出丝丝溺人笑意……
……
话说方子月这边把人带回自己的家里后,就火速让府上的人去请来了一名大夫。
趁着大夫被寒千影把脉看病的功夫,方子月先是跟双亲禀明了自己救了人的事情后,又差人把寒千影在她府上的消息告诉了韩云简。
方父跟方母听闻这事情都好奇自家女儿救了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夫妇二人便一起过来看一眼。
这时刚差人给韩书简递消息刚回来的方子月正待在自己房间内。
大夫还在给寒千影把脉,她则是无聊地坐在软榻上掰着点心吃。
瞧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寒千影那脸色都是病态的白,方子月忍不住问道:“大夫,她怎么还没醒啊?还有你把脉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她都吃完好几块茶点了,这老头居然还没给樱樱看完病!
看得自己都着急了!
方父协着方母走进房间。
看见屋内的情景,立即对唯一的女儿板起了脸:“府上又不是没有空闲的房间,你这丫头怎么乱把人放到自个儿的床上躺呢?”
见爹娘来了,方子月立即地放下点心。
然后起身走到双亲跟前面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狡黠:“爹娘先别生气嘛!再者说了,床上的人是我在骊山书院里的同窗,让她睡我的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大夫把好了脉,方子月也不跟双亲啰嗦了,忙着问大夫:“她现在如何?”
老大夫面色有些不太好:“这名姑娘体质偏寒,现在又被冻出一身的病,恐怕这日后会落下一些病根……”
“啊?不就是个简单的起热吗,怎么还会落下病根啊?”方子月很怀疑眼前的老头是个不会看病的庸医。
老大夫接着说:“姑娘有所不知,女子体寒是最不易受孕的。而且……”
“行了月儿,你别难为人家大夫。”
方母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么早就知道有关于女子隐晦的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