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白拿回了葫芦,心情自然是极好的,所以为了庆祝一下,他决定中午请梅有缘去悦来酒楼吃上一顿。
不过眼下戌时刚过,离午时还有些时辰,他便建议先回去睡个回笼觉,睡醒以后再去。
梅有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并要求就在林府外随意找个茶馆,等到午时。
李羽白有些诧异,但奈何他打不过梅有缘,最后妥协了。
于是两人便走进了位于林府不远处的一间茶馆中,点了茶水后,梅有缘随意挑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他的眼神便一直停留在林府的方向。
李羽白见他如此,立时猜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想看画圣会不会来?”
“不错。”梅有缘也没隐瞒,回道。
“难道你和这画圣有什么关系?”李羽白问道。
“睡过。”梅有缘如实回道。
“在梦里?”李羽白讥讽道。
梅有缘也不理他,只默默看向林府。
“单相思可不好。”李羽白叹了口气,从戒指里取出一本书,独自看了起来。
梅有缘不经意瞥了一眼,发现这本书的书名似乎与柳秋悦常看的那本有些相似……
茶馆中逐渐热闹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时间就临近了中午,林府极为平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梅有缘这时站起了身来,开口道:“走吧。”
李羽白便收起了书,两人结了茶钱,拦了一辆马车,径直向悦来酒楼而去。
在一顿酒足饭饱以后,两人便又离开了悦来酒楼,又叫了一辆马车,准备往家中折返。
“听说了吗?城东谢家上午被灭了!”两人刚上马车,车夫便开口说道。
“你听谁说的?”梅有缘面色一变,问道。
“我方才刚从城东过来,路过谢家时亲眼所见,城主府正在收拾尸体,哎……那可真吓人!”车夫一脸唏嘘的回道。
“可知是谁灭的?”梅有缘追问。
“还能是谁,当然是画圣!”车夫高声回道。
“肯定又是勾结魔族。”李羽白接过话茬。
“那可不是,也不知这些大家族是怎么想的?都这般风光了也不知足!”车夫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解。
马车飞快前行,一路再无话语,一阵车轮滚滚,两人终是回到了家中,李羽白打着呵欠,径直回房补瞌睡去了,梅有缘在院中坐了片刻,也回到了房中。
他躺在了床上,辗转难眠,只想快些过到明日,好见见梁婉清。
他心中有太多疑惑,唯有梁婉清能解答。
他思绪万千,也不知想了多久,终是沉沉睡去。
直到日暮时分,他又悠悠醒来,出了房门,正好看见李羽白在院中饮酒吃肉。
“你竟不叫我?”他立时不爽。
“叫了,你没醒。”李羽白回道。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给我满上。”
“自己动手。”
两人便又喝起酒来,这一喝,一直喝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给我画个传送阵,我要去城外桥头。”梅有缘忽然说道,满口酒气。
“去桥头干什么?”李羽白摇头晃脑,疑惑问道。
“你别管,赶紧画。”梅有缘揪着李羽白的衣领。
“好!好!哪座桥?”李羽白双眼朦胧。
“城外有几座桥?”梅有缘有些懵。
“我想想……只有一座。”
“找打!”
“你以为我怕你?”
两人开始了一番缠斗,最后李羽白被揍的鼻青脸肿,当先认输。
他无奈之下为梅有缘布好了阵法,梅有缘得意洋洋的走了进去,阵法立时运转,转瞬之间,梅有缘就出现在了城外的桥头。
“引!”就在这时,远在城北的李羽白手捏法印,轻喝了一声。
梅有缘身后的衣服上忽然有一道引雷阵运转,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雷电便从云层中落下,轰到了他的背上。
他发丝倒立,口冒黑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僵硬的从地上爬起。
“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牙说道,体内灵力运转,那本笼罩在全身的酒劲瞬间消散无踪。
他盘膝坐了下来,不知这般等了多久,忽见远处有一道倩影走来。
“你来的挺早。”梁婉清温婉一笑,一步出现在他的身前。
“你没写具体时间,我只有一大早来候着。”梅有缘站起了身,认真回道。
“这倒是我疏忽了。”梁婉清略带歉意,柔声回道。
梅有缘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无所谓,就是不知,你为何约我?”
“自然是为你解惑。”梁婉清浅浅一笑,意有所指。
梅有缘面色一变,惊道:“你知道我有何疑问?”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