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允仪早早睡下,徐成续差开众人独自一人站在房檐之上。
那个被众人称呼为顾笙的小白脸带着几个黑影军兵气势汹汹的向别院走来,迎面对上了等候已久的林硕。
“顾公子,不知您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顾笙趾高气昂,丝毫未把林硕放在眼里,
“你一个下人,本公子跟你说得着吗?”
说罢用肩膀撞开林硕走进院内,拿起手中佩剑高举头顶,
“得长公主令,内有刁民意图谋反,全部生擒回宫关入大牢。”
四五百名黑影军鱼贯而入,不出片刻就将别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恶战一触即发,徐成续却还如同一个局外之人一般站立于房檐之上。
林硕带着几十名御卫在院中应战,看似是两边人马刀剑相见,实则拖延时间。
晚风掺杂着几分凉意,房檐之上的徐成续衣带飘诀,睥睨着脚下混乱的不可开交的两拨人,
张古不知何时找了过来,站在他身后轻声言道,
“殿下,月蘅到了。”
徐成续点了点头,脚尖轻轻挑起一片石瓦片,稍稍使力一踩,石瓦片顷刻拿在手中把玩,
手指轻轻一弹,石瓦片失重坠落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传进林硕等人的耳朵里,
林硕与其中几人失神,一不小心就被黑影军的刀剑伤到或多或少的挂了彩。
“都给我住手!”
门外的月蘅徐徐而来,径直站在顾笙面前,
“顾笙是吧,”
月蘅转头看向院内,黑影军人多势众,林硕左臂受了伤,还有几人重伤倒地昏迷不醒。
“不知顾笙你是以什么身份如此对待我国贵客?”
顾笙自然是不服,昂首对上月蘅对峙的视线,
“那不知月蘅殿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呢?”
不料月蘅呵呵一笑,狠戾的盯着顾笙,
“我当然是以开国之主的嫡孙,当朝皇帝的嫡子,堂堂一国太子,未来国君的身份来质问你,所以呢,你是以长公主的身份来的吗?”
顾笙语塞,心里已经开始打怵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当,当然不是。”
月蘅反问他,
“哦?既然不是长公主,那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粗鄙小生,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趾高气昂的与我说话?”
顾笙彻底败下阵来,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月蘅的鼻子,却被月蘅身后的侍卫攥住手腕甩了回去。
院中发生的一切都被身居高处的徐成续尽收眼底,张古再次走来,
“殿下,月蘅要见您,说是要当面向您赔罪。”
徐成续不言语,只摆了摆手,
张古点头退下,转身来到院中,
“月蘅殿下请回吧,我们太子与太子妃已经睡下了。”
月蘅心领神会,道别之后转身离开,身后跟着被押着的顾笙和全部黑影军。
黑影军被遣送回大营,月蘅等人带着顾笙大张旗鼓的前往岁安宫。
岁安宫的大门紧闭,月蘅打算进门时被宫人拦了下来,
宫人扯着尖锐的嗓音,对月蘅一行人说道,
“殿下,您还是请回吧,夜已经深了,长公主歇下了。”
月蘅心知肚明,宫门是关着的没错,但里面的灯火可是亮着的,
“我看不是歇下了,是里面的面首怕生吧?”
说罢一脚踹开宫门,顾不得阻拦的宫人强行闯了进去。
宫门之内,菱桦与一男子正手忙脚乱的裹着衣物,菱桦身着单衣,男子也是衣不蔽体,见到月蘅进来,男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菱桦强装镇定,言辞强硬的怒视着月蘅,
“三更半夜强闯姑姑寝宫,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月蘅充耳不闻,却当没听见,
“姑姑言重了,我不来又怎么会知道您金屋藏娇在房中藏了个男人呢。”
“你,”
菱桦被气得不轻,
“这些是长辈的私事,不是不该管的。”
月蘅懒得再去说些废话,朝身后顾笙的方向瞧了瞧,
“是,姑姑说的是,您养不养男人,养几个男人都与我没有关系,但我奉劝姑姑,大越国太子是我朝贵客,不要打他的主意。”
菱桦嗤之以鼻,并没有将月蘅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嘲讽起月蘅来,
“侄儿,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就与你的父亲一样,懦弱无能妇人之仁,总是抓不住机会。”
月蘅向前几步,语气异常坚定的对菱桦说道,
“姑姑,我最后再奉劝您一句,不要动大越国太子的心思,他不是您与您的好儿子可以斗得过的,到时候惹出了乱子,父亲和爷爷是不会帮您收拾烂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