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头。
褚柔轻车熟路往惠妃的寝殿走去,嬷嬷有眼力上前推开寝殿的门。
褚柔进了寝殿,桌子上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
褚柔站在那里,想象往日来时,惠妃忙前忙后的给她布置吃食的样子,也不禁感慨一句,物是人非。
头顶上的房梁便是那时惠妃上吊的那根。
她的胆子那么小,当时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慷慨赴死。
“都下去吧。”
嬷嬷面色犹豫
“娘娘,老奴在这里陪着您吧。”
褚柔摇摇头
“我想自己待会儿,下去吧。”
随后众人才鱼贯而出。
褚柔四处走了走,脑子里全是昔年景象。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惠妃平日诵经的小庵堂。
上面供奉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褚柔上了柱香,随后又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她们二人,年少相识相伴,最后一同进了宫,如今却阴阳两隔。
如今不管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斯人已逝,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褚柔刚要起身,突然觉得膝下的垫子有些异样。
她起身将垫子拿起来,仔细的摸了摸,这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褚柔用簪子划破坐垫的绸布,里面果然有一封厚厚的信,上面还写着阿柔亲启。
这算是她们之间的昵称,只有她和另一位好友,会这么称呼自己。
褚柔知晓这是惠妃给自己留下的信件,便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
入目果然是她熟悉的字迹,褚柔瞬间,潸然泪下。
真的是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