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温有些自言自语道,“岳丈,可否容我给这树浇一次水?”
孟兴梧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但他还是点头应承道:“你爱浇就浇吧。”
刘温在旁侧的池子里提了一桶水,他一瓢一瓢仔细地浇在树底下。
那水是鱼池里打起来了,刘温一瓢下去,朦胧的夜色中有小鱼在湿润的土地上弹跳,小鱼身上银白的光在夜色下清晰可见。
刘温捡起小鱼,痴痴地对着小鱼水:“世人养花,皆用鱼肉做肥料,我爱这棵树如爱我的生命,但是我却不肯用你做肥料。”
“只因这棵树的主人,是绝对不愿意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
刘温小心翼翼地将这尾小鱼放入水中道:“去吧,鱼兄,愿你也能替我守候这棵树。”
那小鱼似乎听懂了刘温的话一般,竟在水中对视刘温良久。
孟兴梧看在眼中,心中五味陈杂,当年他极力反对自己女儿跟刘温在一起,女儿的坚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刘温的死缠乱打,这两者才促使成就了他们的这段婚姻。
刘温对婉儿的爱会是假的吗,还是说爱真的会消失?
孟兴梧不知道答案,他把刘温领进孟家的列祖列宗前,刘温点了三根香,磕了三个头。
这时管家丙兵端了茶水进来:“老爷,姑爷自进门以来滴水未进,小的特地煮了参茶送来。”
在茶中下药,是侯雄嘱托孟兴梧办的事,孟兴梧看了管家丙兵一眼,后者面带微笑,二人不言而喻。
刘温只需喝下此茶,过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于孟兴梧而言,确实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哦,谢谢老管家,刘某也正觉口干。”
待刘温伸手去接茶杯,孟兴梧突然一手推开茶杯道:“我也见了,拜也拜了,事都办完了,回自个家喝去吧!”
刘温其实也知道把茶送到这种地方来必定有蹊跷,更何况来之前他便收到化十铨的警告,他当即不气不恼道:“那既然如此,小婿就此告退了。”
刘温前脚才要踏出门框,只听见一阵响动,所有门窗均已关闭,烛台上蜡烛也均已熄灭。
黑暗之中,一人哈哈大笑:“来了何必急着走了,这满墙的排位,加你一个也是放得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