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寿城将领上前,齐齐朝着先锋将军拱手,拍起了马屁。
“狄将军威武雄壮,将敌军击溃,唐月轻败走,此战足以扬名天下呀!”
“不愧是朝廷的镇元军,一出手便叫宵小之辈胆寒!”
“将军稍待片刻,我等这就布置宴会,为将军接风洗尘!”
先锋将军摆摆手说道:“哎,非我之力,乃是一万镇元军在后方震慑,才迫使贼人撤退的,对了,魏城主何在?”
几个将领纷纷说道:“城主大人正在楼上休息,他已经两夜没合眼了,我等不敢打搅到他……”
那先锋将军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怒道:“我等星夜赶路,奔袭百里来救援,他居然在睡觉?!带我上去找他!”
几个将领互相看了看,面色都很为难,魏子越要是被吵醒了,万一要是提剑乱杀,他们恐怕少不得要遭殃……
那先锋将军见众将迟疑,随即拨开他们,亲自率手下涌入瓮城之中。
几个将领看着他走了进去,纷纷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正在他们商量该如何对魏子越交代时,原本安静下来的城中再次响起了喊杀声,从街道中冲出数股骑兵,顷刻间便冲至瓮城城门下,几个将领大惊失色,连忙转身想往瓮城中躲去,谁知城门洞的朝廷军马突然发难,将城主亲兵一个个的砍翻!
他们扯下镇元军的衣服,露出了安城兵马的服装,几个将领见状,知晓中了计策,大势已去,于是纷纷跪地求饶,唐月轻从人群中策马而出,看着这些人说道:“一个不留!”
“啊——”
“不要——”
“救——呃!”
随着数道惨叫声响起,这些人便去奈何桥报道去了,不多时,先前那先锋将军策马从瓮城中跑了出来,马鞍上栓着一根绳子,后面地上拖着狼狈不堪,头发凌乱的魏子越,他被拖在地上,连磨带撞,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那先锋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荣威。
“公子,属下将此贼拖出来了!”
唐月轻对荣威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安城众将也纷纷下马,将魏子越围在中心。
魏子越口吐鲜血,浑身血与土混合成泥巴,脏乱不堪,狼狈至极,再也没有了一城之主的模样,他状若疯狂的朝着唐月轻大叫道:“唐月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攻打大乾主城,还敢冒充镇元军!你完了,朝廷诸公,皇帝太后都不会放过你的!!”
唐月轻没有理他,这时,小狗带着几个不言骑,将独眼龙的尸体用木车拉着,推到了瓮城前面。
唐月轻看着独眼龙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亲自摘下自己的披风,覆盖在独眼龙的尸体上,右手放在左胸心脏位置,单膝跪地,低头默哀。
周围所有人皆效仿他的动作,齐齐跪地,一起喊道:“恭送龙王!”
祭拜完毕,唐月轻站起身来,从一旁小狗的腰间抽出刀来,径直走到魏子越旁边,目光和刀光一样森寒。
魏子越这时才感觉到了危险和害怕,他慌张的看着唐月轻,哆嗦着问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后亲点的寿城城主!!杀了我,你也不得好死!不过是一个副将而已,我赔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我向朝廷祈休辞官,推荐你做寿城城主怎么样?!”
唐月轻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几个不言骑将魏子越四肢用绳子绑住,吊了起来。
唐月轻一刀便砍向他的左腿,刀卡在骨头上,一时没砍断,魏子越疼得大叫起来:“啊——唐月轻——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唐月轻对他的诅咒充耳不闻,左右掰了掰,将刀抽了出来,双手用力再次挥下,彻底砍断了他的左腿,顿时鲜血如注,唐月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又一刀砍断了他的右腿,魏子越惨叫一声,疼昏了过去。
唐月轻命手下将其泼醒,失去双腿的魏子越再次哀嚎起来,唐月轻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就这么冷冷的注视着他,众将也都一言不发,所有人就这样看着魏子越的生机一点点的流逝……
还不到小半个时辰,魏子越就因为失血过多,断了气。
唐月轻命令荣威率一千乞活军留守在寿城,自己则是带着其他人,护送着独眼龙的灵柩一起返回了安城,将独眼龙安葬在林间道上一处视野开阔,风景秀丽的高山之上。
雄伟庞大的安城,尽收眼底。
景陵朝廷半个月后才收到消息,朝堂上为了这事吵得不可开交,但他们争吵的话题并不是出兵镇压唐月轻,而是新任寿城城主的人选。
原因很简单,唐月轻是临安郡主代清从平民提拔为都尉的,而且上次景陵之行,代清等人还亲自去迎接过他,朝臣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就是太后一系的人。
而因为和庞千岁的秘密协议,身处暗中的保皇党自然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弹劾参奏唐月轻,在他们眼中,唐月轻也是自己人。
但是,谁来做新任寿城城主,却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寿城是乾国九大主城之一,更是景陵的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