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言语。
晚暮看了看唐月轻,开口问道:“你的事我听小狗他们说了。”
唐月轻一愣:“什么事?”
“独自一人对战天级。”
唐月轻摆摆手:“嗨~我当什么呢,原来就这事啊。”
晚暮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知性、云淡风轻。
“原来你这么厉害,我说当初你怎么敢带着我闯出教坊司呢……”
“其实我还闯过皇宫,只是失败了。”
嗯……每次提起这事,唐月轻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度厄……度厄……度厄!!不打掉你几颗门牙,我浑身难受哇!
“我……我能像可卿那样,喊你唐大哥吗?”
唐月轻挥散脑海中度厄的贱样,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泛起一阵柔情。他站起身,走到晚暮身旁,将她搂过来靠着自己,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你要是愿意,喊夫君也行。”
“你家可卿会不会一箭射死我?”
“要是变成咱家,应该就不会了。”
晚暮伸出双手,抱住唐月轻的腰,将头靠在唐月轻腹部,低声说道:“她要是愿意……我做小也行。”
听了这话,唐月轻心里猛的一颤,将晚暮搂的更紧了。
低低的啜泣传来:“我有时候真怪自己没用,要是我会武功的话,应该也能像她一样陪着你去见识这个世界吧?而不是盼啊盼,望啊望,干巴巴的待着等你回来……”
唐月轻揉了揉她的脸蛋,温柔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晚暮没有说话,紧紧搂着唐月轻,像是害怕他再次离她远去一样。
唉,看来再怎么躲避也没有用了,该跟可卿商量商量摊牌了。乾元大陆上三妻四妾的人多了去了,妻妾成群的都有不少,他堂堂一个天级,难道还不能有两位伴侣啦?
很多事想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尽管他已经将晚暮带回到家,形成了既定事实,可卿也没有表现出抵抗情绪,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没有对可卿挑明的时候,二人不是夫妻,唐月轻做什么自然都是他的自由。
可一旦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不一样了,没有人喜欢原本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走一半,更何况还要与那人天天共处一个屋檐下。唐月轻估摸着以可卿的性子,轻一点的话卷铺盖走人。重一点的话先射死晚暮,再卷铺盖走人。
不过,唐月轻还没来得及想好措辞,找到合适的时间和可卿摊牌,就又被俗事缠上身了。
乾元大陆真的是太乱了!自从跟林默的安城之战结束后,卷入了纷争的唐月轻几乎天天都在忙,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跟他最初“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目标相去甚远。
朝廷新颁布了一道旨意:鉴于乾国各地发生了接连不断的暴动起义,皇帝决定向每座主城派遣一位皇城中的太监,作为该城的监军,没有实权,但是有审查弹劾和打小报告的权利。
而因为有唐月轻的存在,来安城的太监来头可不小,姓庞,人称庞千岁,此人是先帝的贴身大太监,先帝仙逝之后,便一直奉养在宫中,这次却突然来到了安城,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拿着皇帝元朗的佩剑,有凌驾于城主之上的权利。
针对的不要太明显。
代清说过的话一直萦绕耳旁,唐月轻现在只要是碰到个从皇宫里出来的,都觉着像天级。再加上自己的威名刚刚传遍天下,景陵这么巧的就派了个老人来安城,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试探?
拉拢?
还是制衡?
唐月轻怀着浓浓的疑惑,安分守己了七八天,得知那位庞千岁除了在城主府里大吃大喝外,倒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这让唐月轻心安了不少。
人确实是有第六感的,而且有时候还跟邪了门一样,准确的不得了。
这位庞千岁在吃饱喝足玩够了以后,喊唐月轻去城主府赴宴,要见见这位在野的年轻天级。
唐月轻反复询问了何朕,得知示好天级的待遇不是这样,最起码也是皇室成员以低姿态亲自登门才对。
那这位庞千岁此来,恐怕就不是示好了。
既然不是示好,鸟他做甚?
唐月轻没有理会这个从京城来的阴阳人,集中精力将心思放在了可卿身上,无事献殷勤,处处关心讨好,将一向冷漠的可卿哄的喜上眉梢,慢慢的,唐月轻决定跟她摊牌,看看能不能让这段三角恋孽缘平稳着陆,皆大欢喜。
于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唐月轻带着可卿,二人并肩漫步在城外山林里,散步秋游。
就在可卿兴奋开心之际,唐月轻准备说出心理话时,数十骑卷着烟尘踏马而至,将唐月轻精心营造的氛围一扫而空,硬生生把他到嘴边的话给挤了回去。
“安城都尉唐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