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书还没有看完,你们先下值吧,过会儿我自会回去。”
李微挥挥手,极没耐心的敷衍她们。
傅言雪和为玉也不犹豫,转身离开了公事房。
“这几日你小心些,我总觉得李微没憋好屁。”
为玉低声提醒她。
“放心,”傅言雪拍拍为玉肩膀,神色泰然,微微挑了挑眉,“只要他不怕把自己崩死就成。”
“不愧是抱上了太子殿下大腿的人,底气就是足。”为玉竖起了大拇指,十分狗腿的作势要去抱傅言雪的大腿,“那我能不能抱你的大腿啊,太子妃~”
为玉捏着嗓子撒娇的样子,看的傅言雪直掉鸡皮疙瘩。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这个肩膀有点酸……”
“小的给您捶捶。”
为玉十分谄媚的攥起小拳头,在傅言雪肩膀上落下一套推拿手法。
“还有我这个腿啊,这坐久了有点麻……”
“马上马上!”
为玉又转头去给她捶腿。
“得了得了,你这么狗腿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傅言雪将人拉起来往外走,“我不是一直罩着你呢吗?”
为玉想想,好像也是。
跟在傅言雪身边,她就像一柄大伞一样,可以帮身边的
朋友遮风挡雨,在她身边她总觉得很安心。
这可能也是她能带领百万雄师一力护卫北疆的原因之一吧。
在她身边,只要看着她迎风恣意的眉眼,就只有一个想法。
没有能难得到她的事情。
有这样的朋友,她只想挽着胳膊叫她大哥。
况且以后傅言雪可就是皇后娘娘了,将来她可是有皇后娘娘撑腰的,在三衙岂不是横着走。
这么想想,为玉突然觉得自己的为官之路是一片坦途。
与其自己努力,不如闺蜜带飞。
“对了,你现在还想去西北吗?”
为玉突然提到西北,想起那个她生活了很多年五次熟悉的地方,傅言雪略犹豫了一瞬。
没有意外的,她自然是要回西北的,她想念西北自由的风,随着风会被卷起的迷眼的黄沙,以及策马长驰不受约束的灵魂。
这一切都是她最想要的,哪怕是现在,她心底依然十分肯定这个念头。
可是心底逐渐漫上的,一点点酸涩裹挟着闷重的情绪,是不舍吗。
“想。”
沉默片刻后,傅言雪仍旧如此答。
“可是你不是……”为玉迟疑了一瞬,把她的沉默当做了无法实现的遗憾,“干脆我替
你去守西北,你每年来探望我一次,就当是回娘家了。”
傅言雪失笑。
“西北可没有京城那么多好玩的玩意儿,你舍得?”
“不然就拉着郑少白一起,我也有个伴。”
两个人到时候估计都是孤寡老人,年岁大了也娶不上媳妇,干脆互相做个伴也好。
“西北现在太平得很,哪里需要人去守卫边疆?”傅言雪打断她的幻想,二人已经走出了公事房很远,傅言雪挥手和为玉告别,快步往宣武门方向走。
不知道谢皑皑被关在笼子里有没有闹情绪。
明明才第二日养,傅言雪心里就已经升起了牵挂。
不等走到宣武门,长街的检查路口,傅言雪正要穿行,侧面走出来一个拿着旗幡的老头,正正好好撞上了她的肩膀。
“抱歉。”傅言雪往旁边退让了一步,察觉到他戴了一个黑色的圆框小眼镜,料想应该是盲人算命,没多说什么,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姑娘不算一卦吗?”
身后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傅言雪回过头,看到他幡上写着四个大字。
一卦千金。
“不算,没钱。”
她拒绝的十分干脆。
“给姑娘算命不收钱,只看缘。
”
傅言雪这才看向算命的人。
他穿的是一身青色的道袍,衣着虽然清淡,但是衣裳格外整齐,连个多余的线头都没有,布料也是上好的,一张脸白净削瘦,下巴上一撮山羊胡,看着好像年岁不小,但是皮肤光滑白净,一点都不像留胡子的年纪,握着幡的那只手纤长洁净,食指指节略有一点茧,但一看就不是常年劳作形成的,倒像是握笔久了形成的。
“先生觉得,我是有缘之人?”
“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姑娘所嫁之人并非心仪之人吧,姑娘是因为……”
傅言雪神色一凛,连忙将人往人少的路边拽了拽。
“胡说什么呢!”
“姑娘放心,行走江湖之人,自不会胡言乱语泄露了秘密。”算命先生讳莫如深的皱眉,掐了掐手指,半晌后大惊,“哎呀!姑娘你的命定之人会在三日之后出现!”
“胡言乱语。”傅言雪往后退了半步,“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