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一声。
一股刺骨的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敞开的地牢内。
脚步声由远及近,宫人们看清了那道身影,纷纷悄无声息地离开。
是他。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刀刻雕刻出来的,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气息。
他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他身材挺拔修长,身姿笔直,穿一袭墨色锦衣,腰间束了一块黑玉,手握一把长剑。
男人身形高大,一张英俊到极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黑暗中摸索着将她抵在木架上。
“这里……这里是牢房……隔壁关押的犯人会听到……”眼角染上了委屈的嫣红。
男人在皎洁月光中,看向怀里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女子,“听到什么?听到靡靡之音,还是看到阳春白雪?”
“……唔……”女子羞恼的低吟了一声,却并没有躲避。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辗转缠绵。
良久,两人的呼吸都紊乱起来,身体也逐渐的变得燥热起来。
他终于放过了她,看着身下女子潮红的脸庞,"你的身体可真美。"
女子娇嗔了一声,不再说话。
……
一番缱绻。
男人眼里虚幻的浓雾尽数散去。
把玩着她散开的一缕青丝,“偷盗玉玺可是重罪,还不打算招供吗?我的……王后。”
女子脸色一沉,眸色暗淡了几分。
“玥儿说过多少次了,玥儿从来没有动过玉玺。
你若是不信,我宁愿……以死谢罪!自证清白!”
女子剑眉星目,眼中闪烁着刚毅的光芒。
寂静的夜空。
男人看着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的女子,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半个多月前,她还是草原上最富威望的女战士。
她对王室的忠诚如同最刚直的利剑,宁愿折碎,亦勿弯曲。
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用多少词汇去修饰,都无法挽回偷盗玉玺既定的事实。
现如今,她的手脚被铁链锁住,挑断手筋脚筋武功尽废……
细细端详,她的眉心处有一道血痕,似乎是什么东西割伤的,鲜血顺着她额头流下,现在已经干涸凝固。
“南宫旭!我是草原长大的公主,就算没有你的传位玉玺,我仍然是公主。没有做过的事情休想让我屈打成招!”
“不说实话?这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怒不可遏地,狠狠攥紧她的手腕,白肉一翻,鲜红的血液从皮肉里渗了出来…
而仇玥的痛苦,也在这黑暗的牢房中弥漫开来。
疼!好疼,好疼!
那痛苦的呻吟声,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把王后扶进密室,好生伺候着。”男人满意地看着女人皱起的眉眼,“若是你执迷不悟,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仇玥喊住了他,“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窗外,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
他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他回想起了他和仇玥在一起时候的日子。
过了许久,僵硬地转头看向她,眼神犹如嗜血的刽子手般阴狠。
“如果不是当年仇将军通敌叛国,我父王不会死。”
“你胡说!”
仇玥张了张嘴,惊讶得无话可说。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便要昏死在木架之上。
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很显然,你们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