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头大耳,没个女人给他收拾,一天到晚穿的邋里邋遢。他没皮没脸,到哪里都想占点小便宜。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一旦被他粘上,就像狗皮膏药,死缠烂打,非得讹你一笔钱不可。大部分人见了他能躲就躲,尽量不招惹他。
有次,村里老钱骑着三轮车,不小心压到了他的脚,他就赖上了老钱,非要老钱给他五百块钱医疗费。旁边有人偷偷告诉老钱,看到他是故意把脚伸进去的,这就是碰瓷。可周围没有监控,这个旁观者怕得罪张二狗,又不敢出来作证。老钱只能吃哑巴亏。老钱实在冤枉,但不想和他掰扯,狠狠心同意给他二百块钱。可张二狗不同意,非得五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两人一直打不成一致。后来,张二狗跑到老钱家里,躺在人家沙发上说是要住这儿,还当场解开裤子要在人家客厅里撒尿。老钱被他折磨的实在没办法,给了他五百块钱才算了事。张二狗干这样的龌蹉事多了去了。
岳一群这个养鸡场的地就是租的他的,三亩地,连租五年,每年给他租金六千块钱。平时,他经常到养鸡场来串门,看看有没有死鸡拿回去吃,或者养鸡场做什么好吃的,他蹭一顿。
他看到几个人围着几盆炖鸡大吃二喝,也不客气,自己找个小凳,拿双筷子,倒上酒,开吃起来。
张鑫他们几个都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都已经习惯了,也不想得罪他,还热情的劝他喝喝喝。
岳一群看着张二狗,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张二狗也注意到岳一群,感觉在哪里见过。他看到岳一群有点不高兴,心说,‘’你他妈谁啊,又不是吃你的喝你的。你不也是客吗?还给我使脸子。‘’想着,他端起酒杯,冲着岳一群说道:‘’这位兄弟,看你像个文化人,不要介意哥是个大老粗,来咱俩喝一个。‘’
张鑫连忙说道:‘’老张,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外地来看看我。老王,这是村里的张大哥。张大哥敬你酒,你喝了吧。‘’边说边向岳一群挤眼色。
岳一群明白张鑫的意思,他举起酒杯,马上换上一副笑容:‘’谢谢张大哥,我敬您。‘’
张二狗心里得到满足,连喝了几杯酒。他醉眼蒙眬的看着岳一群,越看越觉的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于是,他结结巴巴问岳一群:‘’兄……兄弟,你……你在哪里……哪里发财啊?我……我怎么感觉在……在哪里见过你?‘’
岳一群心里一惊,忙打着哈哈说道:‘’兄弟做点小生意,在南方一个城市。来,来,喝酒,喝酒。‘’
‘’不……不对,你……你应该在……在北江。我……我陪着我……我一个表叔去……去要钱,好像……好像那个人就……就是你。两人长……长得太……太像了。‘’
岳一群越发吃惊,忙向张鑫使了个眼色。张鑫心里也忙慌起来,想不到在这偏僻的乡下,这么个二流子能认出岳总来?要被他说出去那麻烦就大了。
张鑫赶忙过来坐在张二狗旁边,给他酒杯倒满,自己举起酒杯,搂着他的肩膀,半醉半醒的说道:‘’来,张大哥喝酒,你认错人了,我这个兄弟一直在南方,这是第一次来北江。‘’
张二狗已经醉了,脑子已丧失思考能力,拿起酒杯就喝。
喝的醉醺醺的,张二狗摇摇晃晃往外走,边走边嘟囔:‘’我……我走了,我问问……问问表叔去。‘’
张二狗走后。岳一群越想越后怕,张二狗不能留,他必须死!
第二天早上,村里传来消息,张二狗昨天夜里喝多了酒,心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