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娆的嘴角抽搐,上午才被他折腾个要死,这会又按捺不住了?
这分明是想把她耗死,然后好逃避违约金!
“周子濯,你特么是脑垂体长了个肿瘤吗?成天想着那裆子里的家伙什儿,不怕早 泄啊!”
周子濯轻哼一声,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你确定要现在聊这个?”
他的呼吸喷洒在顾曼娆的耳畔,酥麻瘙痒,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躲避着他热切的气息。
顾曼娆瞪了他一眼,“一天天的,黏糊不?你不腻,我都腻了。”
顾曼娆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她腻了是假的。
然而,周子濯的面色瞬间僵硬,系好睡袍,迈步朝隔壁书房走去。
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吹风机的轰鸣声。
这是……生气了?
莫名其妙!
顾曼娆耸了耸肩,径直进了浴室,反手从里面锁了门。
余光忽而瞥见一旁的镜子,水汽氤氲缭绕,白壁般的冰肌上残留着极致过后的余痕,
“狗男人。”顾曼娆低低啐了一口。
随后将整个身子没入浴缸,温热的水顿时打开了周身的毛孔,将一天的疲惫与酸痛悉数驱散。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发现周子濯不在卧室。
顾曼娆不禁感到疑惑,从床上挑了一件稍微不太透的睡衣穿上。恍惚听见客厅里有细微的响动,转身下了楼。
只见,周子濯躺在沙发上,环着一个抱枕,余光瞟见顾曼娆的身影,忙不迭地阖上双眸,故作已经熟睡。
顾曼娆眉尖轻挑,眼底掠过一抹戏谑。
网友说了,男人不能惯,惯一次就容易出毛病。
她二话没说,径自上了楼。
周子濯的脸色霎时间阴郁沉沉,身子向后一倾,倒头睡去。
一个小时后,客厅没再传来辗转反侧的声音,顾曼娆撇了一眼沙发椅上的粉白格毛毯,指尖微拢。
翌日。
顾曼娆被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吵醒,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打着呵欠下了楼。
“周子濯,大早上的你鬼哭狼嚎个毛线!”
“曼娆妹妹,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顾曼娆的眼眸倏地一沉。
只见,沙发上,周子濯和阮禄念并排坐着。
二人间隔有半臂的距离,然而,周子濯给她递纸巾的时候,她竟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周子濯皱眉,略有些不悦地撤回了手。
顾曼娆没注意到周子濯细微的表情变化,大步上前,猛地抽走周子濯腰间的粉白格毛毯。
周子濯:“?”
“子濯,我现在连家也不敢回了,从昨天晚上起,防盗门就一直响个不停,好像有人故意守在门口。”
“报警了吗?”周子濯边拿湿巾擦手,边故作从容地问道。
阮禄念抽噎着点了点头,“已经给警察打过电话了,但我还是怕,我怕会是私生饭……”
说话间,阮禄念哭得更悲伤了,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顾曼娆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餐厅,却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出声问道:“你没做早餐吗?”
“没来得及弄。”
周子濯的声音有些低,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俄而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像怎么放都不对。
“要不……我现在给你做?”
“不用。”她转头倒了杯水,单手支在桌面上,看了半晌才发现周子濯也搁那飙戏呢。
那只被阮禄念触碰到的手,不知来来回回擦了多少遍,都快把角质层薅没了,神色却是依旧淡然平静。
“也不知道是谁把照片卖给娱记了,现在网上疯传不息,都在奚落我,骂我是知三当三。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啊,我怎么会破坏子濯你的家庭呢?”
说着,阮禄念的眼神看向了餐厅里的顾曼娆。
周子濯闻言,目光灼亮地望向顾曼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曼娆挑眉睨了一眼二人。
这两个人,一个想要将脏水泼在她身上,一个巴不得是她做的。
顾曼娆一个没注意,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儿,咳嗽了起来。
周子濯赶忙过来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语调里尽是担忧,“娆娆,慢点喝,别急。”
顾曼娆抬头望向周子濯,冷不丁撞进他深邃如海的瞳孔中,心跳陡然加快,慌乱地收回视线,继续低头猛灌水。
阮禄念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嫉妒地红了双眸,暗恨地咬牙切齿。
该死的顾曼娆,果然背着她勾引了子濯!
她攥拳狠狠捶了一下沙发扶手,娇媚地叫道:“子濯!”
周子濯不耐烦道:“别吵!”
阮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