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言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能想到,他秦老柱能是这种人?”
“就是就是!”
“要我说,他秦老柱一个人坏也就是了,干嘛要连累咱们!”
“我早就说他秦老柱不是个东西!”
“对了!张技术员怎么说的来着。”
“孩子有美人尖,父母之一就必有美人尖。”
“要我说,秦老柱那老小子不就有美人尖嘛。”
“刘仰岳那小子,会不会就是这老小子的种!”
“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要真是他的种,那你说他是什么时候和仰岳他娘勾搭上的?”
“也不对呀!”
“你想想,咱们大队这些年,你还见过谁有美人尖?”
“不说其他家,就是秦老柱他们那一房,除了秦老柱,又有谁是有美人尖的?”
“你是说……”
“验血,一定要验血!”
“当初人家张技术员揪出刘仰岳这个冒牌货,用的就是验血这一招。”
“张技术员不是也说了吗?在科学面前,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
“你可快拉倒吧!”
“你是记性差,还是出门时被门框把脑袋给夹了。”
“前阵子不是才验过血嘛!”
“秦老柱的血型要是有什么问题,当时不就查出来了嘛!”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记得不错的话,秦老柱的血型好像还真就是那个什么AB型,要说他是刘仰岳那小子的野爹,倒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刘仰岳那小子他娘都已经承认,那小子的亲爹就是之前被枪毙的一个汉奸,他秦老柱虽然不是东西,可也没那么不是东西。”
……
4月10日。
永红大队的社员们再次来到红星农场上工。
人来得比以往都要齐,干活时也比以往更加卖力。
尤其是那些和秦老柱属于同一房的人。
相比而言,秦成虎一房的人则要显得轻松许多。
不过这一次每个人都有了共同话语。
那就是痛骂秦老柱及其同伙。
当然,这其中包括给秦老柱编排了许多诸如“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吃月子奶,打瞎骂哑”的事迹。
只不过,他们就是骂得再厉害,秦老柱也没机会反驳了。
不说秦老柱,就是他那几个亲信,也都没机会替他辩驳了。
这也怪不得旁人,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这一次做得实在太出格了。
一方面,他们写了举报信。
举报的内容自然就是张燕鸿私自倒卖粮食。
这个罪名可是很重的,真落到实处,张燕鸿就是十死无生。
另一方面,他们也已经知道,红星农场的仓库里现在堆积了大量的粮食。
这些人也不是全无头脑,自然不敢全部占为己有。
他们只打算拿走一部分,而且也不是自己私下里分掉就完事了。
他们是要给全大队的人,每人都分一点。
这样人人有份,就是要追究起来,这么多人,也好弄个法不责众。
当然,在他们看来。
把张燕鸿捅上去。
大约也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他们了。
真是打得好算盘!
只不过,他们不想让张燕鸿活,张燕鸿对他们自然也用不着客气。
……
具体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自然是前进公社。
王树槐作为公社主任,自然是主要的负责人。
而在此之前,张燕鸿已经给了他一份红头文件。
是轧钢厂的上级,也就是工业部的田卓辉司长签发的。
正式的公文,而且是加盖了公章的。
就是考虑到当地农民生活困难,为了体现工农一家亲,制定的支农计划。
而且还贴心的照顾到了农民兄弟的感情。
不是直接给钱给粮,而是以工代赈,并且制定了具体的标准。
换句话说,打从一开始,张燕鸿就不存在所谓的自作主张的问题。
一切都是上级领导早就安排好的。
甚至账目都是一清二楚的。
每次发粮食,张燕鸿都做了清楚的记录,并及时向上作了汇报。
王树槐在拿到红头文件的同时,还拿到了全部记录的副本。
同样是盖了公章的。
当然,张燕鸿是不会告诉他农场的公章就在自己手里的。
但不管怎么说,秦老柱他们这就是典型的诬告。
张燕鸿还玩了更狠的。
这帮家伙想自己死,那他们就不用活了。
有秦成虎在,张燕鸿自然知道他们每一家的具体位置。
张燕鸿虽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