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之后又转头拍了拍莫里斯,“你就暂时跟着我吧,莫里斯。”
“正好。”谷杭同意了,留在地表,“我也趁这个档口儿好好问问你关于乌玉莉玉诗求婚的事。”
奥尔良露出了一个精神紧张的表情。
伊莎贝拉把左轮手枪递给了谷杭,拍拍她的肩,说提防普玛。然后伊舒莫卡四人就下到中间那个隧洞里了。
里面一片漆黑,舒点亮了一支蜡烛。随着蜡烛的火光,一缕缕黑烟在这寒冷至极的冬日气息里飘着。大家立刻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短的隧洞。从洞口进去,便开始向左转。只走了几米远的距离就到头了。而且里面也没有金子。
“什么情况?”伊莎贝拉问到。
“它关闭了。”舒说。
哦,是啊。伊莎贝拉回想起来了。父亲老凯尔泰斯死在矿道里的那天啊。一切一切,所有的自责与无助,都想起来了。
那时,伊莎贝拉及时逃了出来,跳进了掩体里,浑身是血,却没有一丝丝伤口在身上,故而都是父亲的血。掩体里的工人们吓了一跳!当时服务员Q也在掩体里,就像现在一样,也吓了一跳。这时候炸药响了,人们之后从掩体出来,想着无论如何,先把老凯尔泰斯的尸体收拾起来再说别的,再说挖矿的事。可是无论如何,那天在矿道里,的确是,找不到哪怕是一丝丝的老凯尔泰斯的遗体。哪怕是被炸碎的衣服,也找不到。大家都呆住了。
就像现在,当舒说完“它关闭了”之后,隧道尽头的掌子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便慢慢打开。一扇继续向前延伸的马头门打开了,周围还伴随着岩石不断发出的巨响,像是枪声一样。砂土和小石块儿时不时地滴落在人们的头上,在那金色或是银色的发丝上留下了一层灰。
大门彻底展开,别有洞天。在隧洞的尽头又出现了一扇门连接着的新隧洞。没过多久伊莎贝拉就放下了她那副充满警戒的被问住了似的的表情,眉头舒展。眼前的隧道墙连着天,侧面连着顶面,全都是黄金。纯质的黄金夹杂着些许灰白色、红色、银色的矿物,沙土中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小型恐龙的化石。
“它又开启了。”舒说,“幸好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太大变化。”
但是事情突然开始变得不妙了。头顶又传来了一声声枪响一般的巨响!要塌了。于是大家便立刻往外逃。这个隧洞虽只有几米,但坡度陡峭,想要回到地面上如登梯一般——大家伴着隆隆的崩塌声奋力向外攀登,滑落、跌倒、混乱、尖叫、土崩瓦解的烟尘遮住了视线。数秒后又一切恢复正常。
洞口有个向右转的直角弯儿,进去向左出去向右。大家都躲在凸出来的阳角的阴面,躲着谷杭,盯着眼前洞口的阳光。等烟尘慢慢落下。
莫里斯死了。
“啊!”伊莎贝拉用最轻的声音说。那声音小到根本听不着,生怕谷杭察觉到洞里的情况。
“奥尔良,什么声音?”但是谷杭听见了隧洞里的轰隆隆坍塌声。虽然隔着岩石,声音被缩小了无数倍,听起来像是恶魔的轻轻唤。
“地震。”奥尔良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