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乔与李济在台上来来往往交手十余招,在外人看来,左乔完全处于下风,毫无还手之力。
他虽将李济右手刀防得死死的,但似对李济左手飘忽的掌法毫无办法。
顷刻之间身上已连中了十余掌,一张俊俏的脸庞涨得通红,身形摇摇晃晃,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羊祺、白薇、江雨溪煮女看得万分焦急,一个个都捏紧了拳头。
李济此刻灵力消耗极大,十几招下来已经脚步虚浮,额头汗水直流,显然灵气不济。
原本达到开元境之后,招数所发灵力全靠灵气催发。
灵力透体而出,而灵气盘旋于体内,不再似炼气境那般灵气和灵力一股脑透体而出。
左乔此时以道纪至尊体硬扛李济的击打,除了锻骨炼体之外,所获灵气甚少。
只是打到后来,李济几欲发狂,全然不顾灵气掌控,所以消耗极大。
他的修为主要靠灵石和丹药得来,体魄远远及不上修为,虽每每欲一记重掌将左乔击倒,却总是力不从心。
左乔见李济已然气喘如牛动作迟缓,右手突然出指如电,击在李济手腕。
当啷一声,长刀落地。
与此同时,左乔飞起右脚狠狠踹在李济小腹,一举将其丹田破碎。
他在与李济交手的同时释放出神识,早已感受到长老李云弼来到台前,因此出手果决,不给李云弼任何救援余裕。
左乔这一击如兔起,如鹘落,从被动挨打到暴起反击仅只一瞬。
李云弼本笑呵呵看着孙子施展刀掌绝技完虐左乔,没想到眨眼间竟哀嚎着滚出数丈之外。
左乔身形如影随行,李济身子还没落定便一脚踏上。
“里脊肉,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到底是谁弄死谁?”
“小子放肆!”
李云弼身形暴起,来到生死台中央,浑身散发出筑基境中期巅峰的气势,想要用气势压制得左乔动弹不得。
不料左乔竟丝毫不以为意,扭头对他邪魅一笑:“怎么了,想爷孙俩一起上么?”
李云弼见李济浑身灵气溃散,知道孙子的丹田已经废了,不由得又惊又怒。
他将气势催发到极致,对左乔道:“此时你已获胜,为何还不将李济放开?”
左乔感受到李云弼的气势滚滚压迫而来,但依然不为所动。
他嘴角上翘,反问道:“那么请问李长老,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多内门弟子在场,李云弼不好暴起出手,只得道:“这里自然是生死台。”
左乔脚下多用了几分力,冷冷道:“李长老既知这是生死台,便应该知道,你孙子的小命此刻掌控在我的手里,任何人都不得干预。”
“竖子敢尔!”
李云弼怒不可遏,挥掌就要向左乔击下。
只听背后一道女声冷冷说道:“李云弼,你身为长老,这么做可就有违宗门律法了!”
李云弼回头,见是廖惊虹腰悬长剑冉冉而来。
他知道廖惊虹最护犊子,不敢贸然下手,凄然说道:“廖掌院,你没有亲孙子,怎能体会老夫此刻心中之痛!”
廖惊虹未曾与人结成道侣,年岁虽四十有余,但仍是黄花闺女,听了这话不禁脸上一红,心中暗骂这老货口不择言。
不料左乔接口道:“这块里脊肉是你亲孙子?不见得罢?”
李云弼一怔:“为何?”
“他爹是不是你亲儿子,只有他奶奶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你亲孙子,更加难说得紧!”
左乔话音刚落,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找死!”
李云弼如何能受此辱?
他暴喝一声,什么宗门律法,什么廖惊虹剑术惊人,全都弃之脑后,挥掌猛然向左乔击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左乔从怀中抽出短剑,从李济颈中划过。
在他急速收回灵气的当口,背上已经受了李云弼全力一击。
李济固然已经身首异处,左乔也被一掌拍击得团着身子滚出数丈,待身子停下后,向前狂喷了一口鲜血。
李云弼想要再跟进追击,一柄冷气森森的长剑已经搭在了颈中。
左乔踉踉跄跄爬起,用必卢剑撑地勉强站着,对李云弼道:“按照玄灵宗律法,宗门长老身为执法者,干涉弟子生死对决,该当何罪?”
他一字一句,字字敲打李云弼心扉。
李云弼面如土色,一声长叹:“罢了,罢了!褚长老,请缚老夫双臂去见宗主!”
台上台下无数双眼睛看着,褚人获只能将李长老绑了带走。
左乔故意激怒李云弼,并不是活腻了找死。
在与李济的对战中他对道纪至尊体又有感悟,料想李云弼即便是全力一击,也不能置他于死地。
且廖惊虹在侧,李云弼最多只有一次出手机会。
玄灵宗律法规定,长老擅自出手干涉弟子生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