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恶心的面孔，褚念一拳甩在他脸上。

男人痛苦的哀嚎着，在褚念听来却是另一种声音。

男人头上本来就出了血，现在嘴里的血也呼呼往外冒，甚至脸上的肥肉在晃动的时候溅起的血点子爬上褚念白澈的脸颊。

褚念打累了，慢悠悠的站起身，用脚将男人放在肚子上的胳膊踢到地上，同时手里抽出了两张纸。

她脚放在男人手上，脚后跟压住了四根手指，看着明明没用力，可男人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再次叫出声来。

褚念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擦着手上的血，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的嫌弃。

最后和谐的校长亲自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领导。

校长看了眼躺在地上被打的像狗一样的男人，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看着几人将男人从地上搀起来，才望向褚念。

褚念正皱着眉头擦着下巴处红色的污渍。

镜头最后停留在褚念跟校长一众人离开的场景。

视频是要比照片更直观，直观到原本大家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在看戏，现在看完谁都不敢和褚念对视。

期间有拿出手机想录下来的人，被褚念看了一眼就默默放下。

此刻的教室安静的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尤其是祁晟和简未铭，这一会儿他们早就忘记了说话。

上一个见这么狠的人还是池野。

一旁的伍嘉佳早就看过无数遍视频，所以在别人观赏的时候她一直在观察褚念的表情。

害怕，震惊，恐惧，无措，哪怕是伪装也好，可这些都没有。

褚念依旧是那副不疼不痒的态度，不是愣着出神就是左右看看。

一丝她期待的样子都没有出现，伍嘉佳彻底有点绝望了。

所以褚念真的什么不在乎吗？

当然不是，

在视频里的男人出口威胁时，坐在桌子上的褚念毫不在意的脸明显彻底冷下来。

回忆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褚念有点不耐烦，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所以，伍嘉佳，你想说明什么？”

褚念终于站起身，静静看着讲台上的人，

“说明我手段狠毒，说明我目无尊长，还是能真的搞垮我满足你的欲望，嗯？”

褚念说一句往前走一步，明明语气还是这么平淡，可落在伍嘉佳身上，像一个个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往前一步，伍嘉佳就后退一步，最后倚在黑板上任由褚念抓住她的脖子。

伍嘉佳这次终于知道害怕了，对上褚念的眼睛，腿不停地打寒颤，只能借着褚念手上的力勉强站住。

不同于赌注那次褚念冷冷的，现在的褚念眼神毫无温度，像个死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拉人下去和她作伴。

意识到褚念是真的有病，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伍嘉佳拼命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之类的字眼，祈求褚念能放过她。

可褚念什么都听不见，拽住伍嘉佳披肩的头发，仰起的手落下，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私心，这个视频公开，会让多少人回忆起来那些痛不欲生的事情？会让多少重新鼓起勇气的人再次面临绝望？你真的以为这是只关于我的事吗，啊！”

伍嘉佳被巴掌甩的意识有点模糊，等褚念手松开的时候整个人也重重的倒在地上，清醒过来腿瞪着不停往后退，想离褚念远一点，再远一点。

看褚念还要往前走，祁晟顾不得其他，上去拦住。

刚刚的褚念，让他好像看到了在祁家将他护在身后的池野，一样的疯狂，一样的不顾后果。

再不拦住，恐怕真的会出事。

可让祁晟没有想到的是，褚念的力气完全不像一个女生，大的出奇，没几下就挣脱出来。

看着踉跄几步稳住的祁晟，褚念眼神像冰冷的刀子射过来将他震在原地。

这下彻底没人去拦褚念了，她面无表情的拿起讲桌旁的椅子，朝靠在墙上的伍嘉佳走过去。

在伍嘉佳的祈求下举起胳膊。

“褚念。”

“念念”

大家都期望用声音唤醒褚念，可褚念像没有听见一样铆足了劲。

千钧一发之际，教室门口多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褚念！”

熟悉的声音让褚念高抬的胳膊顿住。

褚念猛地回过头，对上抓着门框面露怒色的女人。

江语只披了一件大衣外套，里面是在家常穿的睡衣，显然是从家里收到消息匆忙跑过来的。

她额头上流着血，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一只脚上鞋不知道在那一段路上跑丢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不知道是难受还是生气，江语蓄满眼眶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来，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瞪着讲台上的褚念。

“妈......”

看见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