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富贵忍着全身疼痛,强打精神,硬撑着将马车赶回长安街上的王家,进得府门,见老爷夫人,大公子大小姐正在堂内用膳,几人见得富贵,狼狈不堪,脸上带着伤,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惊道:
“富贵,你不是送表少爷回了张家,为何又返了回来?”
“启禀老爷夫人,奴才驾车送张公子出了城门,一路向北,快马加鞭奔向张家村,想天黑赶到张家,
不想到了城北的树林之中,马车翻了,奴才被甩出去一丈有余,晕了半天,等醒来以后,表少爷已不见踪影。
奴才只得又重新将马车套好,独自一人回来向老爷夫人禀告详情。敬请老爷夫人做主。”
老爷一看富贵满身伤痕,这表少爷无缘无故失踪,是件大事,随即说道;
“富贵,你既受伤,先处理一下,先下去吃饭歇息,我这边派人前去寻找表少爷便是。”
富贵施礼告别老爷夫人,退了下去。
夫人听说表少爷失踪,紧张起来。
“老爷老爷这如意,怎么又无端失踪?不知他惹了什么乱子,还是招了谁家?”
大少爷和大小姐也甚是不解,俩人看着爹娘着急的样子,
大少爷安慰着爹娘,“爹娘无需担忧,如意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安排管家带人前去寻找便是,如果找到便好,找不到我们便去报官。”
老爷夫人急忙喊来管家刘叔“管家,今日表少爷说是回张家村一趟,
结果富贵赶车相送,到了城北树林,表公子便离奇失踪,不知去向,
你此刻多带一些家丁去城北树林寻找,务必一路仔细搜寻,定要将表少爷找回。”
管家刘叔赶紧答应,随即召集人手套上马车,一路向城北方向疾驰而去。
大小姐心下似乎有了结果,她已猜到,那定是霍家设的圈套,她早有耳闻,那霍家大小姐为了表哥已是病入膏肓,后来不知为何又活了下来。
看来今日此事,定是和霍家脱不了关系,此时已到夜晚,也不便前去确认是不是霍家抢了表少爷?
一家人吃个晚饭,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搅了心情,见得管家已经带人出去寻找,只能在家静等消息。
表少爷被四个人劫走之后装进马车,一路向长安街的霍将军府直奔而去。
他在车里拼命挣扎,已是于事无补,明明知道挣不开绳索也逃不掉,可是心有不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到了霍将军府门外,只见一个壮汉将他扛在肩上,从后门溜了进去,
将那张公子直接扛到一间柴房,拿下布袋,解开绑着的绳索,取下嘴里塞的布条。
张公子气急败坏的开口骂道,“尔等真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竟然在这天子脚下,知法犯法,无恶不作。”
那壮汉一听,张公子一开口便出言不逊,又拿布条重新把张公子的嘴又给堵上。
将解开手脚的绳索又给绑上去。
“你小子现在落入大爷手中,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你要再敢胡乱生事,小心大爷,我要了你的小命。”
张如意一看这架势,嘴也被堵上,手脚又被捆上,如果惹恼了这壮汉,万一自己被杀人灭口岂不是得不偿失,眼下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有了机会再想逃跑的法子。
那壮汉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在柴草堆上,关上门独自走了出去。
那壮汉顺着墙角七拐八拐走到霍夫人房门外,隔隔着门窗;
“启禀夫人,那张公子,我们已绑到柴房,等候夫人发落。”
“好,干的漂亮,尔等下去领赏。”
那壮汉满心欢喜,回道:“谢夫人赏赐,以后定当竭力为夫人效劳。”
说完悄悄退了下去。
霍夫人叫来贴身丫鬟金铃,“金铃,你叫四个丫鬟,将那张公子给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直接给抬到小姐房中。”
丫鬟金铃带上四个小婢女领命而去。
到了柴房,四个人将那张公子直接抬到一间屋内,房子里边木桶中已经备好了热水,有两个小斯在一旁伺候。
两个小斯将那张公子的衣服尽数除去,将他抬入木桶当中,从头到脚像洗菜一样,将张公子洗了个干干净净。
洗干净了以后,又将他从木朋当中捞了出来,两人想方设法给换上干净衣服,又将手脚捆了起来。
交由四个丫鬟直接抬到小姐房中,放在屋角的贵妃塌上,进得霍家大小姐闺房,只见屋内一应物件全是时兴样式,当是长安街最最高档的摆设,家具床幔有如皇家风格, 极其奢华。
张公子睁眼望去,只见霍家大小姐,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满脸憨憨的笑容,像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笑容可掬,
率真可爱,只是站在附近瞧着自己,从头到脚,从上倒下,也不说话,只是嘿嘿的笑着。
张公子也没想到,那日在街市上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