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

城门外，林然之牵着两匹马，见宋晚照抱刀而出，嫣然一笑，冲她挥了挥手。

宋晚照只觉白雪失去了亮度，本就无多颜色的冬日变得更加暗淡。

“辛苦了!”她快步跑到林然之面前，伸出手，却不知放哪儿，于是拍了拍林然之的肩膀，看上去老正经了，继而顺了顺马毛。

“我没有给你选最好的马。”林然之道，“我也换了一匹差不多的马，把我的那一匹留在军营了”

“挺好。”宋晚照上了马，“给骑兵说了吗?让他训训。”

“说了。”林然之见宋晚照上马了，也上马。

“驾!”

“驾。”

越往前的路越广阔越绵长，宋晚照见一熟悉的鬼祟身影时，伶仃刀迅速一投，猝不及防，落在骑马人的胸口上，马惊而回奔，马上人落在白雪之中，大片红色渲染开来。

宋晚照骑马向前，将伶仃刀拔出，刀面有意拂过雪面，铮亮依然。

“呸，真不死心。”宋晚照望向远方，收刀骂道。

林然之下马，用内力把雪聚成小丘，埋没了那人的尸身。

宋晚照见此失笑，打趣道:“你这是又不累了。”

“敌人也是人，死了就安息吧。”林然之道。

两人一道上马，马蹄飞奔。

“内力恢复了就行，往后有得累了。然之，你准备好了吗?”

“嗯，我会护你!”

马上北风疾厉，耳边全是呼呼声音，林然之声音还小，宋晚照并未听清。

“然之，你说啥?”

“我说，重归蛇巢狼窝，前路险阻，你要多加小心!”林然之大声讲话。

“噢噢!谢谢你!”宋晚照听林然之关心自己，心里更加高兴了，马速都快了些。

本对前方那个身影抱有恐惧，如今身旁多了个人，也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便兴奋地喊道:

“然之，我带你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