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觉得鸡食好吃,难道她饿疯了?
“呕——!”
孟蓝再也忍不住推开彩儿,倒到一旁,发出剧烈的干呕,她提起理智告诉自己,这是鸡食,饿死也不能吃。
“小姐,这院子上上下下没有一丁点吃的,您就别嫌弃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彩儿看着好不容易抢来的的一点吃食,就这么被小姐糟蹋了,忍不住开始轻声哭泣。
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彩儿哭成这样,孟蓝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
待她吐完,就感觉轻松多了,可肚子一片空空,这又是个难题,彩儿又哭的实在厉害,她也没了办法,“好了,好了,别哭了,想不到我的彩儿,居然也能出口成章。”
“小姐,你又取笑人家。”彩儿见她还在开玩笑,方才担心的阴霾便一扫而空,不知为何,虽然身陷绝境,可有小姐在,她的心就莫名安定,这就是小姐常说的安全感吧!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公鸡那里抢来的,您再吃不下去,好歹也再吃一口啊!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
孟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转身看了她一眼,呼吸瞬间乱了,这原主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这还真是从公鸡嘴里抢来的啊?原主以前还没少吃?
“不对啊!这院子就只有你我二人,哪里来的鸡呢?”
“小姐,这公鸡自然就是替王爷拜堂的那只啊!”
说到这,彩儿瞬间愤愤难平“这府里的管事妈妈也太过分了,说这公鸡就是小姐的夫君,也是小姐日后的依靠,让奴婢好生照料,真是气死奴婢了,欺人太甚…”
孟蓝蓦然惊醒,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得好好照料了,嘿嘿嘿………”
不知道为什么,彩儿再看到自己小姐笑的这么灿烂时,心里踊跃着几分不祥的预感,也莫名的为那只公鸡捏了把汗。
彩儿的料想不错,她确实应该替公鸡惋惜,因为它被孟蓝做成了火烧鸡。
“小姐,这可是王爷的鸡啊!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啊!”彩儿一边啃着鸡腿,也不忘记叨叨。
“我就问你一句,鸡腿好吃吗?”她轻轻拍了拍彩儿的肩膀,脸上笑容不变。
彩儿则是一脸茫然,无助的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随后毫不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
宜荷院任何风吹草动,自然在夜清绝的监视之中,随着黑影闪过,一道身影便消失了在了夜色之中。
黑衣男子恭敬颔首道:“启禀王爷,王妃娘娘两人未曾发现有任何异地,倒是那只鸡被王妃娘娘给杀了。”
“杀鸡儆猴,这是故意做给本王瞧?”夜清绝微微抬手,朝服广袖一甩,示意让他退下。
拂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为孟蓝开脱“王爷,王妃娘娘大概只是饿了呢?”
“饿了 ,本王好像是不让她拿府里的任何东西来着,何时少她吃喝了?”
拂风“额………”
沉吟片刻,夜清绝垂眼看了他一眼,下令道“本王受伤的事情已经确认传出去了?”
“王爷,不出您所料,颜袭宸那边已经按耐不住了,还有石溪村的毒蛊人也确实和月影阁脱不了关系,除了月影阁…”
“摄政王好像也有所参与,若是摄政王和月影阁勾结,那对我们十分不利。”
夜清绝皱了皱眉头,深沉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摄政王野心勃勃不是一天两天了,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
“眼下先对付颜袭宸,他被本王所伤,没有那么快恢复,他既然这么在乎浮生珠,不惜一次又一次以身犯险,这一次,也一样。”
拂风眼眸微微暗了暗,然后点了点头,颜袭宸是江湖绝顶高手,如果不是用浮生珠作饵,他们确实不能将他擒住。
“那王妃娘娘呢?”
夜清绝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微微弯了弯薄唇,提醒道:“你似乎对王妃很是上心?”
拂风立刻变了脸色,小心翼翼道“属下多嘴。 ”
为什么这么关心王妃,拂风也说不上来,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觉得王妃不会害王爷,明明他与王妃并没有过多交集。
王妃又和月影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摄政王的侄女,怎么看她确实也不可能是清白的。
“孟蓝,你到底是谁?”夜清绝拿起那书籍细细翻看了一番,清冷的眼眸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另一边的孟蓝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梦境里,她站在雾气腾腾的广阔无垠的草地,周围的一切显得十分陌生而熟悉。
她一直不停的走啊走,可怎么也走不出困境,来不及捋太多的信息,孟蓝倏地起身,继续往前面的吊桥走过去。
“锦儿,你还好吗?…”一声熟悉的嗓音唤着她。
孟蓝迷茫的睁眼,好像很久没有人叫过她锦儿了,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