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娘阿姆拼死将我救了出来,带我藏到了她的家乡永安村,在那把我养大。我遇到秦律那时,阿姆刚刚去世,我本就不擅厨艺,再加上伤心过度,那天恍惚之间差点将厨房烧了。
那时,秦律是乡里唯一的秀才,也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他送私塾里的孩童回家时路过了我家,看到里面浓烟滚滚,便挽起袖子进去抢救。
我从未见过这位鼎鼎大名的秦先生,只听邻里乡亲提到过,那天见到他的第一眼,翩翩公子,恍若仙人,我的一颗芳心便遗失了。
后来我时常去私塾瞧他,每次被发现的借口都是腹中饥饿,奈何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秦律总是摇着头无奈的答应下学后过去给我做饭,我便欢欢喜喜的回家乖乖等着他,如此“恬不知耻”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天秦氏的族长登了我家的大门。
那位白胡子老者连句寒暄也没有,兜头第一句就是“狐媚妖精离我们家秦律点。”
我不明所以,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见哪儿有妖精,反应过来指的是我,当下大感冤屈,我可没有那么深的道行。
老者被我气的白眼多了几许,抖着手说道:“你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有什么资格攀附我家秦律。前面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你不要拖他后腿。”
虽被冤枉为妖精,但我体谅族长大人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于是不愿同他计较,依旧一团和气的直言道:“我只是喜欢秦先生,并没有拖他后腿。”
“你...姑娘家,恬不知耻!”他大骂。
后面的话我记不太清了,总之用各种难听的话辱骂了我足有半个时辰。
我虽身世潦倒,但也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亦是个知耻的。那天我没有给秦律开门,也未再去过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