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朱一男就像以往一样也侧身搂着她,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一会他问她,怎么早上赶的这么急,她这才缓缓的说起,原来是学校临时通知要美术老师交一份假期作业安排计划。她早上打印出来,恳请门卫盖了章交到学校教导处,这才匆匆赶来。不一会黄莺推推朱一男说是太热了,让他下床去,他只好躺在了床下的地毯上,窗户开着,刚才他们俩闹腾的时候还没怎么听出声音,这会从窗户传来隔壁清晰的对话声。
“轻点,压着我了。”
“上次下乡在玉米地里,你不是说很舒服吗?”
“我是说在田野里,微风吹着,感觉自己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了!”
“这不和我也融合在一起了吗?”
后面紧接着一阵阵的气息粗喘。然后是长时间的寂静。朱一男看着黄莺,脸上微微的飘着红晕,他自己也慢慢的闭上眼,脑海里飘过麦花纷飞的夏季,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里,随着阵阵的绿浪,每一个麦穗都扭动着身躯,最大限度的舒展开自己白嫩的**,远远的看去一片的灿白,风的影子来了,缠绕夹裹着这一个个白色的娇嫩,一阵阵的山崩地裂,风雨过后带着嫩刺的麦粒横七竖八的落了一地。
黄莺悄声的说:“我听好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胖胖的女的,我记得她上台发过言。”
后来听说这个胖女人,在她家附近的老中医那里治病时,渐渐的迷糊了。
“我肚饿了。”黄莺带着一丝的羞涩对朱一男说。
“等一下,我去洗个手。”朱一男说完,走进了洗手间,他顺手撕开随身携带的一包湿巾,使劲在靠近肚脐的裤子的印湿处擦着。出门的一瞬间,黄莺用鼻子嗅了嗅说,怎么一股泥土味。说完若有所思的脸马上红了。
天边市是典型的旅游城市,来来往往的人都脚步缓慢,偶尔也会碰见从空中突然降落的鸽子慢慢的落在你的肩头,还没等你回过神来,扑的一声又飞向别处去了;偶尔也会在街头看见吹胡子、瞪眼的,手在空中挥舞者的人。
黄莺最是喜欢在街巷里寻找古色古香的饭馆。来之前她已经在网上做足了文章。朱一男跟着她,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老四合院餐厅。前后有两个院子,前院是老宅据说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北房三间一明两暗,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丁香还残留着些许黄色的叶片、海棠正开的浓艳,枣树是一层层厚重的绿挟裹着、蝶形的槐树花,一簇簇重叠悬垂。盆栽的石榴树、夹竹桃、金桂、金钱树、栀子等等。阶前花圃中的凤仙花、牵牛花交织在一起。清代俗语“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小姐、胖丫头”几乎凑齐了。
后院是近几年随着旅游的兴旺扩建的。一进门是一对铜耳钢环的朱漆大门,门头上盘龙附凤的横匾上横卧着几个篆体的大字,前面几个朱一男一时没看出来,后面两个是“后院”他到是看清了。推开红色绸缎披盖着的大门,一排排的高挑的大红灯笼映入眼帘。脚下是几个八宝镂空的鼓凳有序的摆在了二层小楼的院子中间。一棵高耸过二楼的栀子树将整个院子覆盖住。围着树随意的摆放着几个还冒着股股热气的茶壶,几个小巧的白瓷绘丹顶鹤的茶杯凌乱的错落在环绕树根部的茶几上。
可是在朱一男的眼前确总会出现小时候在家门口大槐树下奶奶泡一大茶壶的茶水他和哥姐一起对着壶嘴喝茶的情形。看着青砖绿瓦的古色小楼,黄莺有了兴趣,蹬蹬的扭着屁股,踩着原木的台阶上了二楼,朱一男看着她突然眼前出现以前在桃园市大学刚毕业时在桃园晨报工作时,也是有一次上楼时,跟在一位美女总编的身后,也是这样看着如此美妙的风景,让他热血沸腾,当时心里就像猫爬上满园春色的桃园一样张牙舞爪的兴奋不已。
黄莺坐在古铜色的八仙桌上还是点了她千古不变的菜:土豆皮炒猪皮,鲜汁草菇,炕锅猪排,发面油饼。几分钟几样菜便用小盆盛着热气腾腾的放上桌上。金黄色的猪皮酥脆,不仅让朱一男想起小时候奶奶在小锅里做的辣条;肉乎乎的原生态鲜蘑菇,蘸着浓浓的鸡汁,口感细腻,朱一男咬在嘴里总想起奶奶用农家酱熬的猪头肉;炕锅猪排拌着细细的海蒜丝,咬在嘴里朱一男心底总会涌出一股小时候在河边捞田螺,奶奶抄田螺,滋滋的**的味道;发面油饼,更像在吃自家的饼子,饼皮香脆,松软。
重新坐上车,那胖乎乎的一对,凑巧和来时坐车拌嘴的一对坐在一排,四个从互相的瞪一眼,背过去叽咕两句。天边海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坐在车上,落日的余辉透过黑色的云层在海面上洒下万道的金光,水天一色的地方清晰的切割成了金黄和翠绿的两片风景,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中摇曳着丰姿,绿色的叶子摆动着优美的裙带。车向前走,海迎面冲过来,绿色的巨浪翻滚着扑过来,顷刻间你仿佛置身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中,车也如同一叶小舟在蹒跚起伏着向前挣扎。
就在朱一男思绪被天边海笼罩的片刻,车到站了,导游简单的介绍了几点回,在哪坐车,去哪吃饭,一车人散开了。黄莺就像一个放出笼的百灵鸟,不管不顾的向前奔跑几十步,狂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