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青快步走到汐玥面前,将她搂进怀里,然后用鼻尖碰着汐玥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说:“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没有?”汐玥轻轻摇头,脸贴在萧玄青胸膛处,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好多了。”
之后两个人相拥着进了内室,里面炭盆烧得旺旺的,温度刚刚好。
“这些日子辛苦皇上了,嫔妾真怕皇上累坏了龙体。”汐玥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愧疚,萧玄青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啊,就是口甜。”她抬头看向萧玄青,眼神深邃,眸子里仿佛有无数旋涡一般。
然而欣妃被禁足这天,私下有不少嫔妃说她活该,她们说她是咎由自取,这些话在欣妃耳边不断传入,像是魔咒一般让她痛彻心扉,她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不吃也不喝。
小梅彼时端上膳食进来瞧见她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将饭菜放下,走到欣妃身旁疑惑问:“娘娘,您怎么了?”
欣妃转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一双手紧紧握住小梅的胳膊,颤抖着说:“小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小梅被欣妃的模样吓到,连忙跪下说:“娘娘,您别这样,您还有皇上呢,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请不要伤害自己,您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呀。”
欣妃突然冷笑,眼睛里充斥着仇恨的光芒,“我还年轻……哈哈哈,还年轻吗?”说完,她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悲怆凄凉,听起来像是在哭泣。
瞧着欣妃这样,小梅心里也难受,她走到欣妃面前拉着她手恳求着说:“娘娘,请您振作起来吧,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欣妃闻言斜睨着她,“主持公道?你叫本宫怎么主持公道?”说完,欣妃猛地甩掉小梅的手,小梅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欣妃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像发疯一样扔到地上,然后又将碗碟全部打碎,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瞧着欣妃的举止,小梅吓得腿脚发软,赶紧跑出去找许嬷嬷。
欣妃的反应太过激烈,惊动了外面的宫人。
很快许嬷嬷带着人冲了进来,当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时,她吓得脸色凝固,赶紧命人将屋子里收拾干净。许嬷嬷走到欣妃面前,跪在地上,“娘娘再怎样也不能糟蹋自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如何向太后和皇上交代呀!”
欣妃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许嬷嬷,她被盯得浑身发毛,低头说:“娘娘,不是奴婢多嘴,您这样折磨自己,是何必呢。”欣妃冷哼一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开口:“我怎样做,都不及汐玥的万分之一。”
“娘娘,您何苦这样贬低自己。”
欣妃冷哼一声,“本宫怎么这样贬低自己了?”她的目光落到桌子上,那里堆积着很多碎瓷片,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块碎瓷片,指尖触到玻璃片锋利的边缘,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嘶!”她忍不住抽口气,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在地,她却毫无察觉,许嬷嬷看着地上的血,眼里露出震惊的神情。
欣妃的眼泪从眼角溢出,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眼泪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许嬷嬷一惊,虽说欣妃平素里高傲跋扈,但也算是有教养的人,从来不曾失态成这副模样,上前一把夺过欣妃手中的碎瓷片,怒吼道:“你疯啦,这些东西是随便能碰的吗!”
欣妃被许嬷嬷一吼,回过神来,她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转头看向许嬷嬷,目光冰冷,眼神里透着无限杀意。许嬷嬷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欣妃娘娘,奴婢虽说是奴婢,可奴婢不想瞧你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喜欢皇上,那就应该想办法留住皇上,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有帮助的。”
许嬷嬷也不知晓这话是否能刺激到欣妃,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经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欣妃闻言,眼眶瞬间变红,“对,留住他,留住他!”
欣妃的声音有点尖锐,许嬷嬷心中松口气,欣妃这样的表现,证明她已经清醒了,只要稍微加以引导,一切就都能解决。
欣妃突然站了起来,“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许嬷嬷赶紧拦住她说:“娘娘,您方才受过刺激,皇上现在正在跟太后商量政事,不宜离开,您还是等到晚些时候再见吧。”
欣妃摇着头说:“不行,我不能等了,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等不及,我一秒钟也不愿意等!我必须见到皇上!”欣妃说完,挣脱许嬷嬷的钳制,朝着门口走去。
许嬷嬷吓得赶紧吩咐宫女拦下她,欣妃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样倔强的人,谁敢拦啊。
“滚开!”欣妃一把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宫女,朝着外面冲出去,宫女见势,赶紧追了出去。
御书房内,萧玄青正在批阅奏折。
“皇上,您先休息会儿吧,太医说您需要休息,您的身体……”
萧玄青抬起头,看向太监总管。
太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