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挣扎着小节问题的愚公,他家的小宠物鹦鹉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准确降落在自家主人的肩膀上。
杨尘没想到这老翁还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人家是爱屋及乌,可他倒好,让鹦鹉爱上了他这个老头。
“快来吧,阿福。”阿奴叫唤着,身后跟着一条小黄狗,看那品相,应该是狮子头。
可惜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也不知它是干过架之后的杰作,还是被某位不良人士打残,怪可怜的!
一听到阿奴那不太熟悉的招呼声,那狮子头摇头晃脑地跟了过来。
“姑爷,你也在这啊。”一道声音传来,阿奴先跟小狗打招呼,然后才轮到杨尘,这是妥妥的种族歧视!
谁让自己混成这样!
他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阿奴,我也刚好在这。你刚才去哪了?”
“那街市上有耍猴的,就过去那边凑了会热闹。”这小丫头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那这条狗怎么回事?”丁月如也发现了这条小黄狗的存在,肯定要关心一下啦。
“回来的路上,我看见郑家杨树下,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正重重地喘着粗气,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受伤的小黄狗,也没人搭理它。”
阿奴回头望了一眼丁月如,生怕她怪罪于自己,然后接着说道,“这只小黄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忍不住就把它带过来啦。”
“你还叫它阿福?”
丁大小姐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小东西也配有名字?阿奴这丫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叫上嘴了。
阿福这个名字,看来小黄狗也没意见嘛,不然早就溜了,也不至于一直跟着阿奴,来到这个地方。
“阿福,”杨尘走了过去,也叫起了它的大名。
蹲下之后摸了一下它的右脚,只听到一声异响,“汪”的声音也随之脱口而出。
杨尘摸着它的头,一边松手一边说,“没事了,阿福。”
这只狮子头一溜烟跑了一圈,发现自己不瘸了,朝着杨尘连续叫了好几声;嘴里还哼哼地叫着,拿头来蹭杨尘的小脚。
愚公甚是惊奇,说道,“杨公子,你能给狗疗伤?”
“略懂些皮毛。”他也是顺手为之,后世也做过类似的壮举,实在是不足为道。
“阿福,没事了;阿福,没事了;阿福,没事了......”愚公肩膀上的那只鹦鹉来了兴致,不停地做着复读机的工作。
小黄狗有了新伙伴,跳了起来,直扑向那只肩膀上的小可爱!
老翁赶紧躲开,这动作要是再稍微慢上半拍,估计这只多嘴的鹦鹉就成了阿福的美食。
“阿福,死开,阿福,死开,阿福,死开......”
小鹦鹉的嘴巴居然这么臭,也不考虑一下大敌当前的战况,难道这是要挑战狮子头的权威?
“汪汪汪。”阿福大叫起来,展示自己的主权与地位,咱狗的尊严不得侵犯!
谁能料道,那只鹦鹉也跟着叫了起来,“汪汪汪。”
就这样,鸟狗大战拉开了序幕,双方的战况异常激烈,都是采用比较极端的形式----嘴炮。
愚公一直在观望,它是同情弱者的,“阿福,你可不要在这里搞事情;顺便警告你一下,这是关乎我鸟命的大事,小心我拿你来打狗肉煲!”
“额,老翁,关于这个事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动物之间难免会有些争执。”
杨尘当起了和事佬,他是搞不明白的,一个鸟类,一个兽类,语言不通也能吵得过来。要是它们之间有个翻译,沟通起来可能会比较有意思。
“对对对,老翁,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嘛。”丁月如也觉得这种场合,没必要为了两只动物闹僵。
这里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与此同时,地府的黑白培训班里却鸦雀无声。
黑无常负责岗前培训,不至于张三的事件再次发生。
这种培训,对地府来说实在是太实用了。能来到这里的鬼员,都是千挑万选,通过层层筛选出来的鬼才。
还没正式上岗前,每一位学员犹如一张白纸,授课老师想涂什么颜色就涂什么颜色,想画什么图案就画什么图案。
主讲老师眯着双眼,从讲台上往下瞥了瞥,目之所及,都是规规矩矩、端正坐着的各方小鬼。
他的双手撑在讲台上,那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再次开启雷达扫描,搜索着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希望抓住某些鬼的现形。
“都到齐了哈,麻烦没有到的举个爪子。”
张三弱弱地举起了右手,黑无常马上批评他,“你不是来了吗?举个爪子是啥意思?”
“李四没有来,黑老师。”张三代表李四发言了。
“那要让李四过来表个态,举个爪子呀。张三你呀,代表不了李四。”黑无常不满地道。
“李四没在这间教室,他没办法举手呀,老大!”张三还是比较坚持原则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