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未和言先生商量时,她每天仍是按部就班地生活。仍是顶着一张素颜,穿梭在公司和客户或是会议里。
他记得言先生说过:“你这样子挺好的,有些女人画着浓妆。太难看了,看着不想吃饭了。”说完他就无奈地笑笑。
“这是我懒。”清儿也笑了,其实想说的是她不会化妆。
更主要是她觉得化了妆,实在是有点不像自己了。自己也怪别扭的。顶多只是描一下眉,而且也是浅浅地描一点点。
实际上是她本是天生丽质,这点信心她早有的。
只是到现在仍没有见到言先生。
他把她送到他的这个住处后,就没露面了。
保姆说他去了日本,一会儿又说他去了英国,见了谁谁的。
清儿想见他,却不想打他电话。她觉得他把她给忘了。还好有满屋的书陪着自己。
清儿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满满的书架子和书,大概是这个原因有了自己的心灵依赖之感。她也看书如命。高中一个同班男生经常说她,女子无才便是德。意思是读太多书便是她找不到男人的原因。她那时只是笑笑,她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求一份情感的寄托。
父母不行,兄弟姐妹不行,一般的朋友也不行。在父母那里错过的,长大后必定会在伴侣身上得到弥补。这是心理学的定理。
每个人都是如此。而这些年,初恋不行,思远不行。
但她觉得言先生可以。如今似乎只有言先生可以了。
这是没有理由的。
有四五个月时间了,可是他把她就一直丢在这里。保姆房在对面,所以清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这样还是有无限的寂寞之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清儿翻了几本书,又觉无趣。躺进偌大的床里把自己埋起来。
这样或许更好,有人养着,只享受就好,都不用付出什么。
谁又能对谁好多久呢?婚姻也是无趣的。了解了一个人,就会对这个人没兴趣了。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也许是言先生后悔了。想到这儿时,清儿冒了一头冷汗。
这样,她又要在那个小职位上努力地挣扎。不知何年才能买下深城的一个厕所。家里现在也是帮不了她一点点,自己家的那个小工厂倒闭,全靠自己。想要在深城混个名堂来,靠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吐一口气。
想到这里,她甚至想给言先生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什么的。
但是她继而又想,他若真后悔了,又岂是她一条信息能救回来的。
况且,清儿自觉在男人上她从未主动过,一直是被别人追的。只是未遇到她的“良人”,“正缘”这才是以前的一切里最悲哀的。
清儿这辈子还未写过情书,以前她多高傲呀,大学是一朵校花。清儿觉得自己的人生毁在自己的初恋手上。
那个动动嘴皮的男人,只会说着如何想她如何爱她,但毕业后却不知努力去计划以后的生活。等有了别人介绍一个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或者二十年的女人时,他就消失了,连一句话都不说。
清儿唯一觉得可解恨的是,那个女人知道了他和清儿的故事后,觉得他人品实差,踢了他。
人生就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
清儿后来明白了,初恋是在毕业后才开始追她的。同校的一年期间只是请吃吃饭,看看电影,都是一帮老乡一起的。也是在他毕业半年后,他觉得他无法在单位或社会上找到一个女朋友,才开始对清儿穷追不舍的。用后来同学东昆的话来说,是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
所以结论就是,男人只会为自己考虑的。他真是那么爱吗?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清儿那时多年幼啊,一张白纸似的。所以在那场恋情结束之时,她绝食了七天,后来父母发现送医院才给捡回一条命来。
后来她觉得没有人比她更蠢了。
那时她也抗拒再结交任何男人。直到后来遇见思远。
但言先生会是她的一张幸运符吗?清儿觉得有点摇摇欲坠。
爱情从此会在清儿的世界里变得如此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