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接喊名字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与自己相似，下半张脸却像岁岁的小孩，头一次感觉到紧张，从喉咙里“嗯”了声。

“我是你儿子，我叫乐乐。”男孩倏地笑了，眉眼弯弯，跳下沙发，亲昵扑进他怀里。

陆厌额角青筋狠狠蹦了下。

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撒娇的小孩，手指微微蜷缩，想碰又没碰，第一次当爸，有些无措。

“这么多年，你都住在哪里？”

“我和妈妈还有舅舅住在Y国的一个庄园里，那里的院子种满了鲜花，舅舅还给我弄了秋千，滑梯，还有游泳池……”

乐乐如数家珍给他介绍自己的宝贝。

陆厌温热干燥的手掌，落在小男孩脑袋上，揉了揉，头发很柔软，发质像岁岁……

Y国？

原来她一直都在那里。

舅舅？

陆厌眉头微皱，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姜南浩！”乐乐抬头，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冲他笑，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惯会撒娇的样子也像极了那个女人。

陆厌的心被戳中，柔软不少。

他手臂用力，将男孩直接抱到自己腿上。

眼底却划过一抹暗沉。

原来……这三年，她都跟姜南浩生活在一起。

乐乐是有些怕陆厌的，他担心爸爸会不喜欢自己，但他年纪小，藏不住情绪。

被陆厌轻易发现了。

男人俯身，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把他揽到怀里，语气温柔：“我很喜欢乐乐，因为你的妈妈是岁岁，所以我会很爱很爱你。”

怀中的小家伙热乎乎的，是程岁送给他的宝贝。

陆厌抱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妈妈呢？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