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柳蓉还是姜润生?
陆厌在心里不动声色猜测时,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程岁打电话。
房子烧了,她又搬到哪儿去了。
陆厌已经想好借口,要作为实验室的赞助商,对她的遭遇进行慰问。
可他却并未打通。
得到的机械回复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冷风一阵阵吹来,却远没有陆厌心底冷。
他攥着一大堆食物袋子的手开始冒汗,继续一遍遍打,仍旧没接通。
怎么就空号了?
陆厌的心里涌现很不好的念头,他刚要开口让助理去找人时,手机突然来电。
是快递小哥,说他有一份本市的邮件需要签收。
陆厌让他送到这里来。
冷风里,昏黄路灯下,陆厌伸手拆开了薄薄的邮件。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他曾给程岁的黑卡。
另一个是折叠多层的信纸。
他再也顾不上保护怀里的那堆食物,指尖颤着,仓惶展开。
入眼是寥寥几行字——
‘陆先生,我是程岁。很高兴您之前在我遭遇困境时,对我伸出援手。
如今钱用不到了,所以还给您。
里面一共存了七十六万,其中七十五万是您昔日借我的本金,3334元作为这几日的利息。
剩下的6666元,是我提前送您的红包。’
‘陆厌,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