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从浴室出来,拿着热毛巾轻柔的帮顾玖擦了擦脸、手和脚。
随后拿起手机,给江逸舟发了条短信:
【去查一下今晚那个男人】。
今晚出现的那个男人,显然身份不简单。
但无论是谁,敢惹他的女孩生气买醉,活得不耐烦了。
她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但现在他有身份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的女孩不痛快。
……
翌日早上。
顾玖是被头痛醒的,适应了下室内明亮的光线,缓缓睁开眼睛。
征愣了会儿,坐起身,头痛的快要炸了。
努力的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情,记忆只停留在和楚宁划拳的那段,之后就全然记不清了。
太久太久都没喝断片过了,难受。
满身的酒气,难闻。
白皙的玉足踩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从衣柜拿了套黑色休闲服就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时,与靠在卧室门口的沈君泽来了个对视。
男人眼底一片深意,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直勾勾的盯着她。
顾玖莫名其妙的,“怎么了?”
“你还记得昨晚……”
顾玖精致的桃花眼此刻有点浮肿,墨色的瞳孔一片茫然,“昨晚怎么了?”
她酒量挺好的,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喝醉过。
按理来说,酒品也应该非常不错,喝多了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男人怎么一副良家妇女被轻薄了的样子。
倏然,凤眸一缩,看到男人右脸下颌骨泛紫的牙印,中间也有一坨紫色的印记。
这咬痕……难道是她昨晚……?
踌躇几秒,淡淡道,“你这儿……不会是我咬的吧?”
沈君泽看着顾玖那双无辜,又充满疑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眯眼挑唇道,“……你说呢,女流氓。”
好样的,他就知道小姑娘不会记得,所以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顾玖:“……”
啊,这就,还挺不好意思的。
咬了就咬了,不能心虚,不能随意被狗男人拿捏。
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道,“你上次不是也没打声招呼,就亲我了,就当还你的。”
“还?”沈君泽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还挺懂礼数,凡事懂的有来有往,是不是我以后干什么……你都会还?”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套,“看情况。”
沈君泽勾了勾唇,言归正传,“还难受吗?”
顾玖点了下头,往卧室外走,想去拿瓶水喝,“头痛。”
痛的都快炸开了。
沈君泽帮她拉开餐桌椅子,“给你熬了醒酒汤,喝点再吃早餐。”
沈君泽看着顾玖难受的样子,走到她身后轻柔的帮她揉着太阳穴,沉声问道,“以后还喝酒吗?”
顾玖拿着汤勺的手微微一顿,“以后浅尝即可,不喝这么多了。”
都戒烟了,总不能还滴酒不沾,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再说了,慕老头还藏着那么多酒等她偷喝呢,彻底戒酒多可惜。
沈君泽慢条斯理的‘嗯’了声,“那以后还喝断片怎么办?我总不能每次都白白被占便宜。”
顾玖挑了挑眉,不就咬了一口,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
就当是她理亏,哄哄狗男人好了。
清了清嗓子,“以后还断片就……一周不吃肉。”
本来想说一周不喝酒,但万一拿到慕云海私藏的酒呢。
其他的吧,她也拿不出什么做保证,能拿出手做保证的也就这点东西了。
一个星期不吃肉也没啥吧,能忍。
“行。”
沈君泽无声的笑笑,小丫头每顿餐都离不了肉,倒是挺有自信。
顾玖吃完早餐,头还在痛,于是从包里翻出针灸包,给自己简单的针灸了一下。
沈君泽沉声道,“实在难受就去床上躺着休息,干嘛扎自己,我跟老宅那边说一下,中午就不去了。”
“去。这又不疼,都答应了,不好食言。”
她一向说到做到。
沈君泽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行。”
说着,不经意的摸了摸下颌线被咬的地方。
顾玖穿戴整齐出来,看着沈君泽穿着黑色低领绒衫,轻蹙了下眉,“你就穿这件?”
“这件怎么了?”沈君泽扬着右脸,笑得邪肆,“还是说,你怕家里人看到这个牙印?”
顾玖抿了抿唇,“我没什么好怕的,总不能让大家说你是禽兽。”
沈君泽笑笑,被家里人看到,确实只会说他是禽兽,“你确定我换个高领,能遮住?”
咬的角度非常刁钻,就算穿了高领也遮不住。
“你等会儿。”
顾玖去对面公寓找了楚宁的遮瑕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