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想不到你三十多岁了,竟还保养得如此完好。”庞鉴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用指尖卷绕把玩着一缕青丝。
“人家才过三十,又没嫁过人。”
“等你正式嫁了黄表,咱们可就不能这样了。”
“怕什么,只要你做着郡丞,咱们还不是天天见面?”
庞鉴侧身抱住丁氏:“成亲以后你再这么隔三差五地往外跑,就不怕他打你?”
丁氏眉心上拱,眉尾下垂撇成八字,语气间透着惊恐:“庞少爷,我把婚事退了,你娶我好不好?”
庞鉴欣赏着她惊惧的表情,变态的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丁姨,咱俩差着辈呢,可不能乱来。
“啊?”丁氏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可是我只比你年长六岁。”
庞鉴捏住丁氏下巴,在她耳边说道:“就算差六岁,你也是我姨母辈。再说了,当初也是你寻死觅活地要嫁进黄家。”
“你耍流氓的时候怎么不说辈分?我从小就要嫁给襄城最有钱的人,黄家产业众多,日进斗金,不像你爹爹从前只守着宅铺地产收租。”
“所以你又看上了我家现在的吸金能力?”
“也不全是,黄表那老东西哪能像你刚才对我这么好?”
“那可不一定,他虽然老了些,可是打人的时候有力气得很呐。”庞鉴说着,突然学起黄表的样子,对准丁氏脸颊左右开弓:“要我说,你就是犯贱,嗯?”
庞鉴一直将丁氏脸腮打红,又捏住她的脖子咬牙说道:“不如咱们想个办法把老东西弄死,我当了太守,便将你领进门,日日相守,连我爹也管不着。”
“我哪有你那么多坏点子?你若能取他而代之,我当然是高兴的了。”
“眼下就有个机会,不知道丁姨愿不愿意帮我。”
丁氏被扼得窒息,直翻白眼:“什么,什么机会?”
“机会就在今夜,丁姨,我要你想办法让老东西晚上不要留宿王爷。”
“啊,可是袁太师让老东西杀死王爷。”
“老东西要王爷死,曲怀瑾要保王爷,两人的矛盾将在今晚彻底爆发。曲怀瑾手再长,也伸不到太守府内,所以求我帮他说服老东西别在府中动手。嘿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当然也不想让王爷死在太守府中,我要让他死在曲怀瑾的家中。”
丁氏张大眼睛,哑着嗓子:“为什么?”
庞鉴郑重其事道:“曲怀瑾现在依仗的,无非是他那个勤王的叔父,如果王爷死在他的家里,他就会彻底成为不忠不义之人,无论袁进派还是讨袁派都不会放过他,我爹和王承也没有理由再保他周全。等到他离开了襄城,如今寄存在我爹名下的那些产业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丁氏诧异道:“他能有什么产业?”
庞鉴正是靠着曲怀瑾托管给庞家的店铺钓丁氏上钩,得意间险些说漏,懊恼地加重手上力道:“你别管就是,只要按我说的去做。”
丁氏胡乱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如果曲怀瑾真有本事救下王爷,拥他另立朝堂,黄表的太守之位也就是我的了。丁姨,你能不能摆脱黄家的魔爪,与我厮守,就看这次的表现了,可千万不能搞砸。”
“好好好,我保证,你快把手松开。”
庞鉴放开丁氏,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上水渍:“王爷今晚就到,你抓紧时间结了房费便去太守府。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见丁氏无力地点头,庞鉴走出房间,左右顾盼确认无人后,径直钻进了另一间房。
“庞公子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睡服了黄表的身边人,佩服佩服。”
说话者摘下兜帽,却是黄满之子黄锦。
“半老徐娘,随便玩玩罢了,居然还想着要嫁给我,简直是痴心妄想。黄兄,以后带你一起。”
“我不是那没出息的黄朋,对这种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庞公子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黄锦一语双关,将庞鉴与黄朋划为同类,庞鉴咽了口气,尴尬地问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黄锦握住双拳:“已经安排好了,到了今夜,黄表倾巢而出对付慕容恭时,我便趁虚而入,杀了那个杂种。”
黄昏时分,城外十里,宽敞的五马安车中,鎏金案几、楠木床榻等一应俱全。
慕容恭倚靠其中,膝上坐着两名年方二八的美姬。
慕容恭刚从左边美姬的唇间吸走冰爽的葡萄,又一脸享受地转向右边去追逐温润的丁香。
“父王,襄城守将李纪山奉地方官之命迎接车驾,正在前方等候。”车窗外,是慕容欣严肃的声音。
慕容恭被扰了雅兴,被酒色过度透支而枯槁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知道了,让他先候着。”
“父王。”慕容欣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我让你们娘俩躲去扬州投奔曲翊敏那里,也是你们执意随行,已经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