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把马小双带了接待室，又给他递上了一杯温水。

“你说你道知道是谁杀害了李建平？”张亮宇心情愉悦地率先开了口，马小双此时就像一尊慈眉善目的女菩萨，案破的曙光她双身上若隐若现。

“是他老板，一定是他板！建平已跟我提了很多次，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因为他妈妈病了，所以才不得以一拖再拖，最近他又提起了，我知道他挣钱不容易·······”马小双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和李建平相识相爱的过程大概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借佳丽贷的原因。

“你是说他的老板杀了他？他老板为什么要杀他？”肖泽问。

“就是他上班那里的老板呀，以前建平在那些小型的信贷公司上班的，今年才转的行，我听他说过他的老板很喜欢他，很赏识他，让他跟着他干，建平转行了，一定是他老板，杀了他······”马小双答非所问，语无伦次，像个思考过度的神经病。

这个女人该不会接受不了男朋友死去的打击疯了吧？肖泽和张亮宇二人紧盯着满嘴火车的马小双脸都绿了。

辞个工就引了杀身之祸，世界上警察岂不是要忙死？直是闻所未闻！

最后因为不放心马小双的状态，特给她打了一个车把她送回去了。

“查一查这个荣利信贷。”送走马小双后肖泽说。

“荣利信贷？”张亮宇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上次他们两个人一起找的那个唐超的呢，荣利信货就是李建平以前的老板，“你真信那个疯女人的话？”

肖泽置若罔闻走开了。

张亮宇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转椅上，一只手驱动着鼠标，桌子上摆着李建平鸡飞狗跳的生平还案件的全部资料。

案子虽然没有酵成了人心惶惶的恐怖事情，，无论是报纸还是网上，还能看到十分醒目的新闻标题——郊外惊现裸尸，但全东洲市民乃至全国人民都在漫天飞舞真假难辩的信息海洋里乐此不彼地遨游案件成了东洲市民茶余饭后的甜点，催更似的盯着这个裸尸案，这宗案件一直备受媒体的关注，几乎每天都会更新案情的最新进展。网上的信息已经可以绕着地球转无数圈。

报道写得很详尽，甚至贴出了他生前的相片，所有报道多次出现了“某会所”的字样，9号公馆的名字并未公之于众。

一时间，各种真假难辨的信息爆炸似的涌现出来。

有人信誓旦旦地站出来爆料李建平生前是一个社会流氓，曾经是放高利贷的，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一定是仇杀，

整个网络都是伸出来的触角，顺着时间与流言蜚语浩浩荡荡扶摇直上。

乍一看爆料满天飞，但其实都是口说无凭。

张亮宇想了想，在电脑系统里输入：“荣利信贷”，系统里弹出了寥寥无几的几条信息，张亮宇不用一目十行，也在三秒之内全部阅读完毕。

他把系统关了，然后网页的搜索引擎窗口输入：“荣利信贷”，电脑屏幕不负所望弹出了各式各样的，有关的，无关的信息还有广告，在这个时候，定力差一点，很容易被这些五花八门的标题和信息拐跑题，张亮宇有过这样的经验，明明就想上网找一点点资料，半个小时后才发现，而要查的信息已经忘到九宵云外了，前车之鉴，张亮宇不得细细地进行筛选。

中间还起身去肖泽的办公室给自己装了一杯咖啡，优雅地在对电脑做起了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