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容的检阅,他每个人几乎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面貌。
而沈有容却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挑刺的臭脸,就好像在训导新兵一样将每个人都训斥了几句。
却见袁枢站起了身,在衣服上搓了搓手,转头笑着说道:
“能让沈督师教训,哪怕是北京的三大营都是难得的,说明你们练得不错。”
身旁的随从给袁枢牵来了马缰,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跑起来!这点路程,骑什么马。”
小五等一众人惊异地看着袁枢一反常态,竟然开始往沈有容奔驰的方向跑了起来,也没有多做迟疑,同样跟了上去。
“这公子哥,今天是咋了?”
小五脑海更加迷糊了,尤景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有说话。
片刻后,小五恍然大呼。
“我知道了。。。三年前我刚加入钟千总的骑兵营的时候,我也那样。”
钟林的小院,如今在温莹的打理下显得郁郁葱葱。
院门口还挂了一个匾额,上书三个狂草大字——临江里。
正是钟林在两个月里书法的毕业之作。
医护营正值轮班休假,吴青玉便带着一袋面粉来到了钟林的住处。
于是钟林便开始在楹树下教两个女子做春卷和小笼包,本想着托人去市场上买二斤猪头肉回来,却在看到吴青玉瞬间如发霉猪肝般铁青面色后便打消了念头,改为了三丝素馅的。
吴青玉已经正式成为了军医,每天都要替受伤的军士们处理各种伤口,甚至截肢,这已经让她几乎吃不下任何荤腥了。
“相公,为什么你住在北疆,还会这种南方的小吃呀?”
温莹奇怪地问道,在一旁和面的吴青玉同样投来不解的目光。
“这个嘛。。”
钟林尴尬地笑了笑。
“以前。。以前部落里有从江南流放过来的罪人家属,他们教我的。”
“是哦。。”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显然不怎么相信。
正当钟林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沈有容一把推开了柴门,丝毫没有给身边的随员传达声音的机会,大步跨进院门,看到了正在楹树下包春卷的一男两女,不由得怒气上涌,他大声喝道:
“钟文峥,还不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