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断送在自己手中，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冯洁四人站在原地，颤抖着双手，呼吸急促。王默看到四人的反应，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想起当年，自己的师傅，那个从未告诉过自己名字的老人将自己独自一人扔在满是囚犯的荒岛上，只给了自己一把小刀，而只用那把短小、如同水果刀一样的武器，却要将岛上上千数量的死囚尽数消灭。两个月的时间，整整两个月，那是自己噩梦般的两个月，如同身陷地狱，自那许久之后，睡觉都会被当时的场景吓醒，惊出一身冷汗。

王默仰起头，目光呆滞的看向车顶，脑子里只有当时师傅和自己说的那句话。

“将所有人的头全部丢在岛上最高处，不论用什么方法，岛上只能剩下一个人。”

王默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随后走下车，来到冯洁几人面前，轻轻抱住冯洁，轻轻抱住冯洁颤抖的身躯。

“好了，没事了，走上这条路，这是必须要经历的，抱歉将你带进来。”

冯洁轻轻摇了摇头，也没说话，静静靠在王默的怀里。

抱了一会，王默将冯洁轻轻推开，示意其先上车，随后转身来到胖子三人身边，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胖子。

“什么感觉？”

胖子看着手里沾满鲜血的砍刀，轻声说道：“恐惧，却又刺激。”

从王默手里接过烟，王默给胖子点上，吸了一口，胖子继续说道：“小时候你被人欺负，我站在身身前的时候也只是挨打，那个时候也就是疼一会就过去了，缓一会又活蹦乱跳的，这不一样，死了就是死了，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虽然不是我，但是过后谁又说得准……我第一次直面死亡，虽然不是自己，但是，看着一条条生命结束在我手上，临死之前那种眼神，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是啊，谁都说不准，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出一点事，哪怕现在让你们难受，起码过后直面死亡的时候，你们不会吓得腿软，还会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王默说完，拍了拍胖子肩膀，随后又走到郭明和张三身边，看着还在颤抖的二人，王默开口说道：“将你们带上这条路，恨我么？”

郭明张三二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马上摇了摇头。郭明将刀扔在地上，深呼吸了几口气，说道：“在家族的时候，这种场面也见过，失手打死的人也不在少数，那个时候只是亲眼所见，却没有自己动过手，杀过人，这回算是补上了吧。默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刚刚和胖子说的我也都听见了，你做的没错，有的时候就是要心狠一点。”

“嗯，我也是这么想。既然跟了默哥，那我们就不后悔，我相信默哥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王默听二人说完，轻轻笑了笑，仰起头看着星空：“什么是滥杀无辜……有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朋友，亲人，对自己重要的人，我们没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但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既然走在对立面，我们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死了，只能证明他们选错了，我们只是杀了会对我们，对我们的家人朋友有威胁的人，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嗯，明白。”

二人听后都点了点头，王默拍了拍二人肩膀开口说道：“上车吧，回家。”

众人全部上了车，车子发动，随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少偷看的行人渐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而有的人也掏出电话报警，奇怪的是所有报警的人都得到警察的回复，马上就到，却迟迟没有出现……

……

“这臭小子，动作倒是挺快，又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李国忠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叫来了小刘，让其给L区的局长打了个电话，随后，L区的局长立刻出发，没有十分钟便到了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将记者和一众看热闹的群众全部遣散。

第二天，王默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那个原本大气奢华的洗浴中心大门上已经贴上了封条，门口警戒线拉的老远，地上的尸体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不过地上还是有淡淡的血迹，诉说着昨晚惨烈的战斗。

关掉电视，王默伸了个懒腰，拿起书包走出了房间。

“妈！我走了哈！”

正在厨房做饭的赵艳探出头喊道：“吃点东西呀！马上就好了！”

“不吃啦！要迟到了！走啦！”

“注意安全！看着点车！别一出门就毛毛愣愣的！”

“知道啦！”

王默推开门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这孩子……他爸！吃饭了！”

不一会，王爱国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坐在桌前翻看着手机。忽然，一条新闻引起了王爱国的注意。

“L区惊现大规模持械斗殴，400余人死亡。”

“孩他妈！快过来看看！”

“咋啦？”

赵艳擦了擦手，走了过来。王爱国将手机递给赵艳，赵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