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国一愣。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啊。
而后,他晃了晃脑袋。
不对,差点又被这小子绕进去了。
朱建国拿着三百信用币,说道:“这是饭钱?”
安昭点头,“没错。”
朱建国手指后厨洗好的碗碟,“你不是洗了碗吗?为什么还要给我饭钱?”
安昭鄙夷地看着朱建国,他发现这个人精神有点不正常,甚至是脑子有点不好使,“我不洗碗,哪来的钱给你?”
“?”朱建国又懵了,“我没给你钱,你哪来的钱?”
安昭迷糊了,“你给我钱干什么?”
朱建国更迷糊,“我不给钱,你干嘛要洗碗?”
安昭一本正经,“我洗碗是为了挣钱,挣钱是为了给你饭钱。”
“等等。”朱建国头都大了,“让我捋一捋。”
他看着三百信用币说道:“你在我这吃了饭,然后说不能白吃白喝。”
安昭点点头,“没错。”
朱建国手指后厨,“然后你就去洗碗了。”
安昭接话道:“对,我洗碗挣了钱,然后给你饭钱。”
他伸出手,“找我六十。”
朱建国将三百塞回安昭手里,“你给我洗的碗,已经抵消了饭钱,还给我钱干什么?”
安昭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朱建国,“我不洗碗怎么挣钱?不挣钱怎么给你饭钱?”
朱建国脑子不清楚了,“你洗碗,我又没给你钱。”
“你给我钱干什么?”
朱建国抓狂了,“你洗碗我又没给你钱,你给我钱干什么?”
安昭语气平淡,“我给你的是饭钱。”
“啊啊啊啊啊啊啊!”朱建国彻底抓狂了,他不断用头撞着墙壁,“我TM造得什么孽啊!”
安昭再度伸手,“找我六十。”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饭店老板脑子不太好使。
“六十是吧!”朱建国瞪大双眼,拿过安昭手里的三张百元信用币,而后气冲冲地从收银柜里取出两张一百,一张五十,五张十块的。
而后将六十交到安昭的手中,“这是找你的六十。”
没等安昭收回手,他继续将剩下的二百四十放到安昭的手中,“这是你洗碗的工钱。”
安昭傻眼了,饭店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他开口道:“我洗碗已经挣了钱,你干嘛给我钱?”
“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朱建国一边吼着,一边把安昭推到门外。
而后他按下卷帘门开关,“再见!不,再也不见!”
随着卷帘门落下,安昭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他看着手里的三百元,开口道:“这是傻子吗?”
关上门后,朱建国依靠着卷帘门缓缓坐下,心里一阵舒畅。
他仰天长笑,“我是对的。”
而后笑声变成了哭声,“这混蛋玩意。”
他疲惫地站起身。
朱建国感觉好累,心好累。
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什么精神病,什么饭钱,什么鸡泥太美,都跟他没关系。
朱建国一边惨笑,一边向楼上的休息间走去。
安昭一边沿着路直行,一边心里直乐。
遇到一个傻乎乎的老板,白送二百四十元。
美滋滋。
他按着饭店老板的话,沿着路直走,想要找到那个能带他回家的鸡泥太美。
由于是郊区,人烟稀少,倒也没人发现安昭是从精神病院逃跑的患者。
从黄昏一直走到深夜,别说人了,就连个建筑物都没看见。
安昭不禁想到,会不会是饭店老板记错了路?
毕竟以饭店老板傻乎乎的脑子,记错路也是正常的。
正当安昭准备回头,回去询问饭店老板时,远处亮着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招牌上有四个彩色大字,富泰医院。
安昭兴奋地向富泰医院跑去。
富泰医院。
赵院长在医院门口来回踱步,心里有些发愁。
最近医院的夜班保安集体辞职了。
就连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好几个。
他询问下才知道,这些人看到医院太平间里的尸体,大晚上往后山的坟地溜达。
一个个吓得不轻,也不敢在医院呆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住院的患者也不敢在医院住了,也没有医生和护士敢在晚上值班了。
尸体?大晚上的溜达?
有没有搞错?
这完全是封建迷信。
他也没见尸体少了啊。
赵士康就不信了,他从医这么多年,就没看到过尸体能溜达。
他决定在医院里守夜,就是要打破这个荒缪至极的谣言。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