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顾一个半月前跟随母亲回了一趟自己的姥爷家,他在那里听到了陆云起的死讯。这么久的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自己姐姐说的话。
楚相顾从马车上下来就跑去了姐姐的院子,在院门口和自己的姐姐撞了一个满怀。
“你这么着急,要干嘛去?”
楚琪淡笑着问着自己的弟弟。
“姐姐,你不要总是一样的笑容好不好。你难道不会因为我回家感到喜悦吗?我小时候你都不笑,我逼着你笑。现在是每天都在笑,可是无论对谁都是一样的笑容。这样很奇怪耶。”
“你和娘亲归家我当然高兴,只是姐姐并不懂得如何在脸上表达出来。我们家的小天才来教教我好不好?”
“嗯?就像这样。”
楚相顾想了一下自己姐姐如果远离自己几个月时,归来的场景。他向后退了几步调头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姐姐。
“弟弟,这样的行为只有你做才不显得奇怪吧。若是让我这么做,家里人会觉得我是不是生了怪病。”
“好吧,那姐姐以后笑时要多想想快乐开心的事情。那样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冷淡了。”
“说说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做什么吧,你这么懂规矩的孩子。到家没有先去父亲大人那一定有事。”
“姐姐,几个月前我跟你说陆云起要来都城时你是不是说了一句话。”
“弟弟不能牢牢记住姐姐的话,那姐姐就没有必要说第二遍了。去向父亲大人请安吧!”
“我记得,我记得!我只想再从姐姐嘴里听一遍!”
“我说的什么话?”
“姐姐说的是,星,落了。”
“是说过,那结局是陆云起先生唯一能自己做主的。他也一定会那么选。有什么奇怪吗。”
“姐姐,你要是愿意去帮父亲处理政务一定比我做的好。”
看着依旧面带笑容的姐姐,楚相顾肯定的说着。
“咱们家有一个小天才就够了,若是多了。对于我们父母不是好事,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去见父亲吧!”
楚琪拉着楚相顾去给他们的父亲母亲问安了。
有人出身富贵,她不愿展露自己的峥嵘。她的家庭能够保护她一世无忧。
有人出身微末,他只愿家友平安温饱足够。事实告诉他不争,只能等着家破人亡。
“你看这流金河一年要向外面运出多少的粮食,如同雨雨当初和我们说过的一模一样。法度帮着一群人欺压另外一群人时就是天下最大的恶。”
“哥哥,又何止是法度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哪怕是出身北疆的不也无时无刻不在欺压着普通的百姓吗?”
“并不全是吧,这阳城的父母官口碑就非常好。”
“等他到老了,后来者还不是一样。咱们的陛下可不关心咱们的死活。”
听着自己妹妹说的话。水深想起了一年多前他遇到的,那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男孩。据说那个人也在阳城修学参与政务,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继承皇位。那个人看着还是很不错的。
摇了摇头把那些复杂的思绪从脑中清除掉,水深右手放在自己的嘴角下轻轻一挑,并让念儿回头看自己。
“妹妹,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有很多负面的情绪。我同样拥有,可能更多。就算如此我们总要去珍惜当下的生活。你有了家人,哥哥成功后会帮你报仇的。所以要多笑笑,开心些。你苦恼的事,我们现在没办法,有办法时再苦恼不迟。我不想等我回家时,我可爱的妹妹变成了一个满脸愁容的人。”
“不要做出小孩子模样逗我笑,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念儿说完眉毛一挑就把头转会去了。
二人回家的路上,买了今天晚饭的食材,顺路找了一家店,买了一张半脸面具。把新买的面具藏好,二个孩子就回家了。
水深和念儿到家时,他们的父母把家里都打扫干净了,和周围的邻居也都相互熟悉了一下,方便以后有事有个照应。
池念帮着母亲去做饭了,水深则是来到自己新的房间中写着留给父母的离别信。念儿舅舅的家要比水深的家大一些,这样念儿就不用跟着水深挤在一张床上了。只是这家里没有养马的院子,只好把马寄放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马行。
水深父亲准备明日出门打个短工,趁着他还在家时,多给家里留些钱财。两个孩子的花销可是比一个孩子要大上许多。
第二天,水深父亲找了一个布店记账的工作。一个月能给半两银子,池父算了算三个月也能存下一两半也就同意了。水深则是给马儿吃足了食物只等晚饭后就动身。
水深的父母原本是希望明天水深能和念儿一起去免费的学堂上课的,可水深说答应了一家药店,去阳城附近的山上寻找药材要出门两日。也就只好等他回来再去上课了。
一家人温馨地吃完晚饭,水深就借着采药的借口出门了。水深的父母也没有多做询问,水深这么多年从未欺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