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深夜到这只是想验证他所想的对不对,他先是检查了烧得最厉害的白地是否是平日里存放药材的仓库。接着他又去田家看了烧得最严重的起火点。最后用无缺斩开了中间道路上的石砖看了看它的侧面是否有被烧过的痕迹。
如果此时有旁人经过此地,一定会被吓得不轻。水深现在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面具下的皮肉有向右侧蔓延的趋势。幸运的是天空一声惊雷把水深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下拯救了出来。水深只感觉浑身已经湿透了口渴无比。这个时节北疆应该下雪的,可今天只是下了一场冬雨。让锦县周围的百姓感觉更冷了几分。
水深从外归来,又悄悄躺在了念儿的旁边,他家实在是太小了。只有正堂厨房和两个房间,只好委屈池念跟自己一起住。
水深因为刚才回家时喝了不少水此时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念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把眼睛睁开。
“哥哥是出去一趟之后因为没有吃晚饭饿了吗?”
水深并没有答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你这当哥哥的还真是记仇,不要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真对自己的妹妹有着什么不良的想法吧?”
池念跳跃性极强的话终于让水深闭上了眼睛,池念也松了一口气。水深闭着眼睛对池念说道。
“傻丫头,陆大伯也教了我许多方子。你的手不会留疤的,只是以后不要逞强。”
“你如果不晕倒我才不需要逞强呢,所以你要好好的。要不然这千斤重担就只能本姑娘承担了,会很辛苦的。”
水深悄悄把手抬了起来,在念儿的头上一顿乱抓之后。
“答应你的,就不会。睡觉吧!”
“池水深,你给我等着。看我手好之后一定报今日之仇。”
无论念儿如何咬牙切齿,水深都不再发出声音。
第二日一早,水深骑马带池念去了海边。一路上兄妹没有交谈。到了之前水深席地而坐的树下才下马。因为昨夜下了雨,二人只好站着看向大海。就这么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这阴云密布之下获得了一种别样的安宁。
过了很长的时间,水深才开口问着池念。
“你说好人是不是都不会得到好报?”
“哥哥,你说的好人我没有见过。可是我相信你说的一定就是真的,那么我觉得确实如此。我父亲生前也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好人。他为了当时劫杀南商的犯人求情,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我不恨他,我只是怨他为什么不不替我和娘亲多考虑几分。为什么要一时头脑发热去顶撞郡首,他当时一定没有考虑之后会发生什么吧。到了今天,我在哥哥沉睡时听母亲说起那两家人的事之后,也不怨他了。我想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他那么做,是唯一的可以表达不满的方法。我现在以他为荣。我想哥哥昨日深夜出去一定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吧,陆家与田家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的阴谋。哥哥能告诉我答案吗?”
水深深吸了一口气。
“鑫森家的起火之地是在鑫森母亲所住的房间,雨雨家起火的位置在正堂。可雨雨家的水井距离正堂不过十多米的距离,田叔怎么会看着火烧起来视若无睹?最好笑的是官府告示上说是鑫森家失火导致田家被烧,可我斩开街上的石板只有明面上有些许灰烬。缝隙中完全没有灰烬,雨雨家在鑫森家的西侧。雨雨家旁边还有一条通往西边的路,这个时节北疆最多的是北风,就算有西风猛吹也不会跨过接道烧到雨雨家。那么火势是如何像官府所说的那样牵连到雨雨家的呢?所以鑫森家和雨雨家一定是被人袭杀之后再点火毁尸灭迹的。那些往日受到鑫森家照顾的街临不可能没听到声响,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们是如何做的?闭门不出闭口不言。”
“哥哥能猜出是何人做得此事吗?”
“具体执行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可当初陆大伯离开北疆时给我了一份药方。他交代我他有不测可以为北疆百姓留下一条活路,之前北疆传言江南王家研制了治愈寒病的药。想来就是从我陆大伯手中夺走的,这王家应该就是背后的推手。县府下的告示那宁家大概率参与其中,我面对他们型如蝼蚁。咱们家也与大伯家非常亲密,我怕到时雨雨家的悲剧也会出现在我池家身上。一会回家要与父亲母亲商议避祸的地方了。”
池念听完自己哥哥的话也是担忧了起来,一县之首能对普通百姓造成的影响池念是体会最深的。
池念原本想恢复到刚才那种难得的安宁,可池水深突然背着无缺一跃而下。池念看着自己哥哥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也只能趴在悬崖边向下喊着,她以为是哥哥复仇无望想去见故友了。
池念别无他法只能边叫水深的名字边哭了起来,越想越难过。她又失去了一位亲人,哭了很久她真的累了,就睡在了悬崖边上。
等她被水深抱起来才清醒过来,她揉了揉哭红的眼睛紧紧地抱住了水深。
“哥哥,我也死了吗。爹娘会很伤心的,可我能见到我的爹娘还有哥哥陪我,死也就没那么痛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