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目睹全程,猜测不到这些酷刑什么时候就会实施到自己身上的那两人,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鼻涕眼泪就跟决了堤似的怎么也止不住,趴在地上扑通扑通的磕着头,额头上青红一片,哭的稀里哗啦模糊不清的求饶:“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云程念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停手。
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恐惧感让人遍体生寒,地上的那二人开始争先恐后的像只死狗一般东倒西歪的把自己挪到云程念的跟前。
“我……我说,我全说,是上头的人让我们一路跟踪叶墨白,找到机会能杀便杀了,不能杀也要知道他的一切行踪,而且……而且武林盟和玄惊谷附近都有我们黑翼帮的人,就是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搞……搞的他们两败俱伤……”
“哐当”一声另一人把说话那人挤到一边,抢在那人前头接着说:“我……我还知道,我们的堂主确实是须季同,就是之前那个玄惊谷的人,消息……传递消息都是用飞鸽传书,但是是从哪里传来的我们这些下面的人都不知道。”
云程念冷声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总会有个相约见面的地方,在哪里?须季同可在?”
“西城外往东十里,有个破败的山神庙,我们暂时……暂时在那里会合,因为那是个临时栖身的地方,须堂主就去过一次。”
云程念一听完,就知道其他的事不用再问,不管庙里有多少人,不管他们下一次交头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必要知道。
他会直接过去把整个庙里的人都杀了,而且还可以继续顺藤摸瓜,杀之前说不定就能把须季同在何处逼出来了。
银光一闪,地上的四人脖颈处齐刷刷溢出一道血丝,接着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事情一处理完,云程念嫌弃的把剑上附着的一缕血丝甩到地上。
一转身,正好看到眉头微皱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叶墨白。
因为刚才的嗜血,现在的云程念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冷酷无情、面如寒铁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只要一对上便会觉得骨寒毛竖、如坠深渊。
等到云程念与叶墨白二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云程念直接怔愣住了。
他记起来了,叶墨白是不喜欢他太冷血太残忍的,不由自主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强迫着自己去掉身上坚如钢铁的冷装,看着叶墨白连说话声音都带着些小心翼翼。
“墨白,我……我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尽快说出黑翼帮的下落。”
叶墨白上前把云程念搂入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慌乱的情绪:“没有,宝贝,没有吓到我,真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有一丝变化,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做好你自己即可。”
叶墨白说的是实话,云程念刚才所做的一切确实吓人,但那个吓人不是他害怕云程念,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些酷刑看起来让人提心吊胆而已。
而且刚刚云程念做的这些,非但没有让他厌恶没有让他觉得他太过残酷,相反的,却是让他更加心疼。
其实云程念这人心性本是良善的,在一起这么久从没有见他主动招惹和杀害过任何人。
有一次二人出去逛街,路上他被一个满身污垢脏兮兮的乞丐撞了一下,这事若是放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心狠之人身上,一定是直接气的抬手就把人杀了。
可那个时候的云程念虽然也被气的冷气直冒,却分毫没有想杀他的意思,只是回了客栈洗澡丢了衣衫而已。
叶墨白看着云程念因为做了件以为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而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想起那日竟说出让云程念改改性子的事就后悔不已。
叶墨白现在最痛苦的便是为何没有早日过来,没有早日见到云程念,没有好好的安慰包容保护他。
他只是想着与世无争,潇洒随意的过完一生,可他又身不由己的被带上玄惊谷谷主的枷锁。
玄惊谷谷主的这个身份就告诫着他一定要冷酷无情,残忍暴虐的对待他的敌人,因为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不杀人不图利,也一样有无数的人去诟病你,谴责你,想要杀了你,所以他只能变成外人以为的样子来保护自己。
叶墨白把云程念抱在怀里又亲又摸的安抚了好一会儿,云程念才算是放下心来。
既然知道了地方,二人便不再耽搁,夜深城门已关,不得已只能把马儿留在城内,二人运起轻功朝着山神庙飞去。
等二人到的时候,庙里确实有十来个人在呼呼大睡,因为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晚了会有人过来,所外面连个站岗的都没留,等叶墨白与云程念二人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吓的如惊弓之鸟。
云程念用同样的审讯方法,又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了他们另一个会面藏身的地方。
可这个方法也只是用到第三次就失灵了,可能越是接近高层的这些人越是被洗脑成功,来来回回嘴里说的就跟之前武林盟捉的那些人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