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延决不仅见到了那只妖兽,还直接向雪澜霖要来了那只妖兽。
倒也不能用“讨要”这个词。
因为那只妖兽几乎是在重新见到贺若延决的那一刻,就和雪澜霖说了、他愿意和贺若延决在一起。
这也让贺若延决感到些许的不解,但他并不吭声,只对雪澜霖说:“我想骑着它到处走走,你不必一直跟着我了。”
“你想要去找温析凛?”
雪澜霖却并没有走开,抬头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贺若延决不置可否,抬眼看了眼雪澜霖,“嗯”了一声:“你不是要杀了魔尊吗,有了妖王的助力,岂不是会更好。”
雪澜霖却没有立刻回话,沉默了下说道:“……话是如此,但是,”
但是他担心,就算闹成这样,温析凛还没有对风凌秋彻底死心。
就像他担心如今的贺若延决也没有对游连镜彻底死心一样。
“阿决。”
雪澜霖突然喊。
“你不用和我一起过去了,我自己过去就行。要是父尊要喊我,还得劳烦舅舅替我遮掩。”
贺若延决却不等雪澜霖说完,直接就把他的话头截断了。
雪澜霖却不是想说这个:“阿决,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是有人在我们后面跟着。”
贺若延决回头看了眼,面露疑惑:“有人跟着?”
雪澜霖手一挥,很快,刚刚帮魔尊来传话的那个侍从就跌坐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人大概是没料到自己只藏身了一小会儿就被人发现了,坐在原地,脸上还有几分不知所措,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决少主。”
“何事?”
贺若延决的目光转下,盯住了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赏赐给这个偷听的人一分一毫。
“魔尊让我转告您,让您这几日好好休息……”
那人磕磕巴巴地说着,只期待着自己的谎话和脸上的慌张千万不要被问起。
贺若延决抬起了眼,轻扫了下那人:“嗯,所以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雪澜霖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阿决,他是魔尊的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杀了他。”
?
“你说什么?我不是说了,他是魔尊的人……”
“我知道他是父尊的人,他也说了,这是父尊对我的‘关心’。”
贺若延决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却又像是下意识摸的那样,缓缓抬起了头,终于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可是,父尊没有让他偷偷躲在那里听我们说话吧?我们从大殿出来走到这里,也算是费了不少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难道一点出来打断我们来转告父尊的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话说到这里,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么是魔尊让他来偷听的,要么就是这个下人胆子太大,竟然敢偷听主子的话。
“我是魔尊的亲子,身为他的儿子自然是什么都听他的,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个好欺负的人,更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假借着父尊的名义来偷听我们说话。”
话说到这里,那人只好端端正正跪好开始磕头:“是小的的错,求少主饶命,是小的好奇心重竟然敢偷听……”
“嗯,既然如此。”
贺若延决瞥了眼雪澜霖。
“舅舅,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杀了他。”
话已至此,雪澜霖自然是要把整个人杀了的,毕竟他偷听到了他和贺若延决说的不知道多少句话。
但是他感到困惑的是,贺若延决之前不还是个小白花吗,怎么现在被摔了一块玉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同样有这个疑问的还有温析凛。
温析凛看着坐在椅子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的贺若延决,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你是……贺若延决?”
“呵。”
贺若延决微微皱了皱眉,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就是上次捉妖一别,现在你都不记得我了?”
“不是……”
主要是你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贺若延决嗤笑了一声,难得心情好地解释了一句:“那玉佩,不仅魔力,还有……”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温析凛懂了:“神智?”
“嗯。”
贺若延决又仰过头去,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我来就是问你,想不想杀了游连镜?”
“我想……又如何?你舍得杀他?”
“我抽了他的灵晶给你,你只需要和我一起杀了魔尊。”
贺若延决却并不多解释,只是撂下了这句话后,目光就直直望向温析凛。
温析凛顿了顿:“杀了魔尊?怎么杀得了他?”
“我自有办法,若我成为了魔尊,我可以以魔尊之名许诺你一件事。”
似乎是被这话逗笑了,温析凛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然后